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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倩有纯阴之魂，太阴之脉，更以鬼躯自发吸收太阴之力百年，修行法相金身时又有十方服用归元还真丹引起的造化相助，际遇不可谓不强，修出的法相不用想也不会是凡品。

即便如此，十方也不相信初成的法相金身单凭显露时自发流散的气息就能冻僵他不灭金身已经小成的身体，凝滞他两世为人、又经无数幻境考验磨砺的思维。

据他估计，要达到这种程度，聂小倩想必出了不小的力气，能维持一两个时辰就不错了。然而聂小倩的回答让他明白，他估计实在太做守了！

“我不大聪明，对力量的把握还不熟悉，这种状态最多只能坚持两天。”聂小倩的语气中有着对自己的不满意。

这下胡灵月也笑不出来，她惊讶的问，“你用多少力？”

“四分！”聂小倩低下头，她发现自己的行为似乎可以归类到善妒里面，便有些不好意思。

“就四分？”胡灵月心里有些惊讶，面上却盯着小倩做惊惶状，“你这么爱护他，潜力又这么大，完了完了，我的大姐位置要保不住了！”

“小月姐，别这样，燕大侠在呢！”聂小倩说着，淡淡的红晕从脖子慢慢往上爬，在她的记忆中，不管是父母还是书里可都没教过她当着别人的面打情骂俏。

“噢，你的意思是说燕大侠不在就可以这样？”胡灵月趁胜追击，誓要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咳，你的能力我大致清楚了！”十方出声，聂小倩松了口气，给他一个羞涩感激的眼神，胡灵月眼神中则传递出一种“英雄救美，你行啊！”的无言威胁。

“我也很想继续看下去啊！”十方心里无言的呐喊。

聂小倩那种含羞带怯的表情差点将十方刺激得化身为狼，嗷嗷大叫了。只是现在洪继元离得越来越近，可不是看胡灵月调戏聂小倩的时机。

至于心分里有没有对胡灵月跟他说“十方，我决定跟小倩百合，你一个撸吧！”这一幕的担心，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我是这样想的，在看到洪继元后，跟小月合力，以雷霆之势把他的心灵拖入森罗万像构筑的无尽轮回幻境中，逐渐消磨他力量，不给他爆发的机会，让他有力没处使。”十方将对付洪继元的办法说出来。

“办法很好，只是这样会不会连累宁大哥？”胡灵月有些担心宁采臣的安危。

“我听父亲说过，大儒心灵纯净无暇，毫无破绽，连勾魂夺魄的奇术都近不得身，相公跟小月姐有把握突破洪先生的心灵防护？”聂小倩问。

“十个我和小月加起来也别想破开任何一位大儒的心灵，更何况是洪继元这种闻名天下的宗师级人物！”十方摇头，“不过我们没必要攻破他的心灵防御。他附在宁兄身上，心神必与宁兄有所联系，只要突然将将宁兄意识拉入幻境，促不及防之下他也必定无处可逃，只能跟着陷入幻境。只是如此一来我与小月全部心力就要用在维持无尽轮回上，无暇顾及肉身，若有意外，就要靠你们守护了。”

说到为里，十方拿出两张封有接引神光的玉符一一递给燕赤霞和聂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