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了,就是老爷出事的前一天,老爷的药丢失了,所以让我去夫人那重新拿一瓶药,我怕你们怀疑我,所以一直没敢说,不过现在案子已经结了,所以说出来应该也没有关系,不过说来也奇怪,那天大少爷并不在府中,而且他之前买的药也丢失了,但给老爷换了药的为什么是大少爷呢?”说到最后,林双表示很疑惑。
安婷羽看着林双,突然,她一声低喝,“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药是从白夫人那里得到的,那么就不存在白城楼怂恿白城义去买假药事情,所以白城楼的遗书根本就是伪造,而能伪造出遗书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能临摹别人字迹的白夫人,而且现在想来,白城义那一撇,白夫人从夫姓不也有一撇吗?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么慈祥,那么柔弱的女人,她竟然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而且虎毒不食子,谁能想到杀死他们的会是身为母亲,身为妻子的白夫人?
林双与林温被安婷羽的低喝吓了一跳,姐妹俩面面相视,不敢开口的站在那里。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她竟然做出这种事。”安婷羽低喃的骂了一句,然后赶紧往回走,“我们赶紧去白府,你们两个,赶紧去衙门,叫唐大人立即带人到白府,就说真正的凶手出现了。”
林双与林温愣了好一会才明白,最后的话,安婷羽是对她们说的,虽然没有弄懂安婷羽为什么要那么说,但安婷羽的话她们也不能不听,所以直到安婷羽他们都走远之后,她们才赶紧应了声‘是’就往衙门的方向奔去了。
白府,当安婷羽与杉树走进白府的时候,白夫人正优雅的坐在厅堂上,见他们进来,她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喝茶的动作,直到她喝了一口茶之后,她才淡漠的道:“刚走又跑回来,看来安大小姐已经想到什么了,我真不该让你看我写了什么呢!”
“为什么?”安婷羽没有多余的问题,她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如果真的是白夫人,她绝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为什么?”白夫人像是自问,又像只是自语,“在别人的眼里,我的儿女们虽然不孝,可是我还有一个疼爱我的丈夫,可是谁又能知道,我夜夜深/闺无人伴,明明应该疼爱我的丈夫却抱着别的女人?所以我疼恨这个白府,是它让我美好的一生埋葬了,所以现在耳根清静了,那些烦扰的人都不在了。”
“就算对白源你是恩爱生恨,可是白城义他们呢?他们可是你的儿女,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安婷羽还是无法理解这个女人,就算再仇恨,对自己的儿女下儿,她是恶魔吗?
“为什么不能?”白夫人一阵冷笑,温柔的表情不再,面孔也变得有些扭曲,“他们都不是我的亲生儿女,他们不过是白源为了面子而捡回来的,因为白源根本就不能生育,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爱着他,为了他,我甘愿做一个不能生育自己儿女的女人,你知道这种不能做母亲的疼痛吗?可是他是怎么回报我的?他跟别的女人夜夜相拥,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所以不管是他,还是那三个自私假儿女,他们都太该死了。”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但安婷羽也总算明白了,“白源不能生,所以把他们捡回来,可是这兄妹三人没有一个贴心孝顺,一个不疼你的丈夫,三个不孝顺的孩子,而且还不是亲生的,难怪你下手会那么狠。”
她就说虎毒还不食子,本来还觉得白夫人是不是疯了,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合情合理,白夫人怨恨着自己的丈夫,所以换药杀人,三个不是亲生的儿女自私自利,为了财产整天吵闹,所以也设计杀了,而这些就是白府这场悲剧真正的真相。
“你要杀他们的想法我理解了,可是白城义的死,你为何下了毒还要用烛台打死他?还有,那些毒,你是从哪得来的?是谁给你的毒药?”安婷羽虽然明白白夫人想杀他们的心情,可是她并不认为白夫人会有五步子那种东西,而且杀死白城义的方法太矛盾了,又下毒,又击打,这可是双重谋杀。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那天,我打破了城义的头,然后那个人就出现了,他戴着面具,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样貌,他说如果不想让别人发现是我做的,只要给城义吃了那些药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就可以混淆视听,当时被他看见了,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只能照他说的话做,然后在城义失去意识之前,把药给城义吃下去了,可是城义吃了什么,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
说着,白夫人又道:“而且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为了钱财之类的,肯定会对我勒索,可是那天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说起来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还真是想不明白呢!”
白夫人想不明白的问题,可是安婷羽想明白了,那个神秘的幕后人,他一直都知道她在找他,他那么做完全就是在对她的挑衅,他是在告诉她,她是捉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