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许大兰骂王寡妇的话太难听了,虽说王寡妇名声够烂了,但好歹没有挑到明处,要是许大兰把这些话挑明了,对王寡妇来说还真是个隐患。
“舅妈,我妈真生病了,都病糊涂了,你在门口说话她也听不到,要不你先回去,等我妈病好了再来?或者是我让我爷我奶过来招待你?”
云裳说着就出了院门,直接往老云家的方向走去,顾时年见状,也转身往屋里走。
许大兰哪里敢见老云家的人,赶紧拦住云裳,居高临下嗤笑着道:
“咋?想搬靠山?大家伙快来看看我这外甥女儿,小嘴巴巴地,可真会说!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这王桂花是个啥样的人,咱这十里八村的都知道,现在看来你个丫头片子把你妈的手段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也是,天天躲在柜子里听墙角,能学不会吗!啧啧!小小年纪就知道馋男人,还学你妈往家里头藏男人,裳丫头啊,来,跟舅妈好好说说,这男人的滋味好不好?”
许大兰说这些话的时候,侧着半个脑袋瞄向走进堂屋的顾时年,充满恶意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怎么看怎么丑陋。
云裳什么时候听过如此刻薄露骨的荤话,脑子翁地一下就懵了,呆立在那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她呆呆的站在村里唯一通往村外的泥土路上,周围几家邻居大门口蹲满了看热闹的人,路上还有陆陆续续走过来准备上工的村民,许大兰这番话说得又快又响亮,村民们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年龄偏大,说不上媳妇儿,近似二流子的大小伙子,听了许大兰的话,‘轰’地一下就笑了。
云裳羞愤的面色青白,身子一阵阵的发抖,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才好。
浑浑噩噩中,好似有邻居看不过眼,上前替她说话:
“许大兰,你气不过王桂花砸了你家,去找她砸回来啊!欺负个5岁的孩子,你亏不亏心?”
“裳丫头好歹是你外甥女,刚还招呼你进屋喝热水呢,孩子叫你舅妈的时候,你脸就不臊?”
“那王寡妇平时对孩子啥样,咱几个邻村谁不知道?你们老王家的人心眼子黑完了,祸害完大川,又变着法儿的祸害大川闺女,你真当老云家没人了?”
“许大兰,你还要不要脸?找王寡妇麻烦就找王寡妇麻烦,你霍霍人大川闺女干啥?那话是能对孩子说的?”
“这老王家的人真是黑心烂肺,一屋子坏胚子!你娘家侄女都10岁了,要是裳丫头想男人的话,你侄女是不是想男人都想5年了?”
……
顾时年也将许大兰那番话听到了耳中,铁青着脸冲到屋里,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走了两步,又掉头回去放下,冲到后院拿起扁担,阴沉着脸就出了门。
先看向站在路边的云裳,见有两个妇女,一蹲、一弯腰的低声安慰她,微微放心了些。
又看向许大兰,只见她正被几个妇女围在中间声讨着,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拨开人群,抡起扁担对着许大兰就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