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等待白芷的不是被收服，而等待西梵的却是惨败。

“呜呜呜…你骗人，你明明不是人类，为什么不怕我的咒语！”

白芷无语了，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白芷是在安慰西梵弱小的心灵中度过的，虽然这弱小心灵的主人已经年过三十。

“你说的啊~pose是帅的意思。那我就很帅对不对？比慧德还帅对不对？”

听到西梵这么问，白芷赶紧点头称是，她可真怕这大师在用什么别的方法试她，要说佛门想除一个来历不明的游魂，那招数多了去了，所以一定要把马屁拍好。

毕竟这西梵也是当今佛门响当当的人物了。

“你刚刚有提到慧德师弟？对他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这孩子确实挺惨，刚来到寺里的时候他简直就是地狱里的修罗，见到人就会起杀念，就连住持师伯都被他伤过很多次，那时像我这种没有习武的弟子都是不允许接近他的。然后住持师伯每天给他度真气，持续了将近两年才平稳了些。”

西梵在回忆这些事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了许多信息，有少年时对慧德的恐惧，也有同情。

“你想想，一个八岁的小娃，在谁家都是被当宝贝供着的年龄，更何况慧德的…”

提到慧德的身世，西梵马上闭上了嘴巴，斜眼看了下白芷，见她没有追问才继续说下去。

白芷心里也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她对与自己无关的秘密向来不会刨根问底，你若说我便听，你不说我不问。

“据住持师伯说慧德来到寺庙之前所杀之人可能以达千人，一个八岁的孩子，就算他一天杀一人，那这一千人…但是十岁以后，他能控制住自己了，起初他不爱与人接触，我们也都不想理他，所以他很孤僻。但慢慢的，他好像接受了某些事实，变得开朗了许多，会开玩笑了，也会笑了。”

这段回忆其实是西梵最不愿去想起的，因为慧德那时候的苦是他看着熬过来的。

除毒的痛，毒发时来自他灵魂的惧怕，以及清醒后他甚至想自杀的举动。这些都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