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跟陛下聊聊天而已，聊聊你何德何能做这个皇帝，聊聊你凭什么口口声声说自己爱语呓，在我看来，你不仅没有资格做皇上，更加不配说爱，对臣子，你乖张暴戾，对百姓，你昏庸无能，整日只想着逍遥快活佳人相伴，这样的人如何坐拥江山？而对语呓，你口口声声说爱她，但你却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的家庭，她的爱人，她的孩子，她的自由，她的生命！这样的你怎么配说爱她，你对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占有欲，活了这么久，玩了那么的女人，难道陛下还不明白吗？爱并不是占有。”

白芷说这话时语气异常平静，可这字字句句却都砸在了老皇帝的心上，他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瞬间都被掏空了。

自己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爱，被她说的一文不值，自己引以为豪的痴心，却被她称之为变态。

“你能懂什么！哥哥他从小就养养不如我，可什么好东西父皇却都想着先给他，皇位是这样，呓儿也是这样。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父皇都不会问问我喜不喜欢，想不想要！反正一切都是他的！”

“你这么一说，我却觉得太上皇做的很对，你确实什么都不配得到，都说知子莫若父，他可能从小就知道你是什么德行，所以明白，皇位给了你只会害了这黎民苍生，语呓给了你，只是糟蹋了一个好姑娘，我对北赵的历史也是知道一些的，前太子他为人和善，宅心仁厚，虽然有些过于仁慈，为人软弱，但最起码会是个明君，而你呢，从小色迷心窍，虽然才智武艺谋略样样都在前太子之上，但你并不适合做皇帝，这也是语呓看不上你的原因，确实，你当时样样都强过太子，但你女人太多，敢问，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子，怎么会看上你一个百花丛中过的种马！其实你输了并不是因为他们偏心，而是因为你自己。何况通过你刚才的话不难明白，其实你从始至终，想要的也许不是皇位，不是语呓，而是超过你那哥哥，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吧。”

“不要在说了！不要在说了！住嘴！你给朕住嘴！”老皇帝听完白纸的话感觉已经在了崩溃边缘，此时步履蹒跚的朝着白芷冲了过来，可由于他现在心中满是杂念，而且心乱如麻，所以原本还算傲人的内力，如今也一点都提不上来了。就这样，白芷不费吹灰之力的一推，他就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陛下不爱听实话，可我这人偏爱说实话，你看看，就像现在，你把语呓的皮囊剥下，这真是爱的表现吗？恐怕是因为即使是死，你也不愿意看到她跟你哥哥走到一起吧，这得是多浓烈的恨能让你走到现在这一步…啧啧，真是悲哀。”

“别说了…别说了…你能懂什么，我与他，是一个母亲所生，从小接受的教育也是一样的，可他却是太子，事事我都都要以他为尊让他优先，可他还总是假惺惺的来关心我，呵~谁稀罕，他得到的一切，只要我想要，我就都能拿到手，最后怎么样，我证明了我自己，我做到了！皇位是我的，呓儿也是我的了，而他！就只能长埋在那黑暗的墓穴里。这就是人生！笑道最后才能是胜者！”笑到最后才是胜者没错，可白芷知道，这老皇帝这么多年，并不是一直在笑的，有的时候得到就代表失去，在他得到皇位之后，他就失去了良知，人性，和那个原本真心疼他的哥哥。

“笑？笑到最后？那我现在真的想看你笑呢，如果我说我跟沙朗其实是很好的朋友，我做到今天这一步是他暗地里支持的呢，如果我说晋烨文的死，朝堂混乱，很多职位空缺，许多机构瘫痪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呢？不知现在陛下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果然，在老皇帝听到这些的时候面如死灰，他知道白芷本事大，不然也不会这么云淡风轻的说了这么多打击自己的事情。可他没想到，这些竟然都是出自她的手笔，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沙朗竟然参与其中。

“朗儿…他…怎么会？”

“呵呵，怎么会？他亲眼看到你给他母妃灌下媚yao，然后****他母妃的时候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最后甚至将他母亲玩弄致死，你觉得他还要对你千恩万谢吗？更何况他与他母妃不过都是占了那个语呓的光罢了，他之所以得宠，不过就是因为长得像语呓不是吗？”

“他是这么想的？他竟然是这么想的？朕疼他冲他是因为他有许多地方与朕极为相似，在他还没有长得像呓儿的时候，朕就经常抱他，朕有那么多子女，唯独抱过的就只有他，足以表现朕对他的喜爱，他竟然这么想朕……”不知老皇帝是连番受到打击急火攻心，还是怎么，反正他开始剧烈的咳嗽，然后一口口的鲜血开始朝着地上呕。

“啧啧，真是惨烈，不过我想告诉你，沙朗这辈子，输就输在随你！他相貌绝顶，才智非凡，而且有着一双能看透世俗的眼睛，有些事情其实他早就看透了，但他只是不想戳破，他重情重义，广结善缘，可毁就毁在他四处沾花惹草太过花心上面。这样的他，在感情的路上注定会像你一样，即使有了心爱之人，也无法得到。”

仿佛没有看到老皇帝已经趴在地上吐血的惨状，白芷继续说着她的风凉话打击人，说完之后还故意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想等待老皇帝的反驳，可他现在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趴在地下吐血沫子。

“啧…无聊。”老皇帝趴在地下一抽一抽的吐血，眼睛已经慢慢的闭上，可身体还在抽搐，即使这样，白芷也不能离开，因为她必须亲自确定老皇帝死透了才能离开。

所以闲着无聊，她开始在密室里翻找了起来，没准就有意外收货呢。

虽然老皇帝吐血有点影响环境，但白芷完全可以无视她。

本来觉得这意外收获可能要翻找一阵子才能得到，可没想到，她走到书架边随便抽出一本就这么劲爆。

这本是一本画册，里面的画栩栩如生非常真实，而这画中之人也是白芷的老朋友了，那就是沙雨。

只可惜，画中的内容完全属于十八禁，甚至口味更重，虽然从头到尾并没有jiao欢的情节，但却比jiao欢更过分。

其实以老皇帝的变态程度来看，他会YY自己侄女并不意外，但意外的是这每张图下面都会标注上年月日，而且还细致到什么时辰，甚至还记录着沙雨有没有到达顶端这种事情。有的是一天一次，有的甚至一天多次，有的甚至还是在沙雨的例假当中。

看来这并不是靠想像的画册啊，明显是写实。这东西对于白芷来说，可能就是宝贝了，也许找到什么稀世珍宝，也没有这东西在白芷心里值钱。

粗略的看了一下，白芷在书架上又找了起来，一共十一本，前后有几年的时间，看来这几年沙雨过的并不是很好啊。

亏她在南宫封身边衣服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道南宫封看到这些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想想还真是有些激动。

拿好画册，在回头看看老皇帝，已经死透了，躺在那里的一大团死气告诉有特殊能力的白芷，这老东西已经成功被她气死，再也不会睁眼了，所以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