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才觉得他对她很好,就这样对她。
她就是不认错,谁叫他有话不能好好说,一开口就将她赶出房间伤她自尊心!
顾瑞莎气着气着,倦意渐渐袭来,头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熟悉的鼾声传进詹姆斯的耳朵里时,他才知道她居然在门外睡着了。
他还等着她反省好了进来找他认错,看来是他想多了。
詹姆斯无奈下床走出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对面沙发上那个已经窝作一团的小人。傻不傻,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外面睡,干嘛不把被子抱走,只带故事书?
他微微摇头,拧眉上前轻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熟睡的顾瑞莎身子软软的,詹姆斯小心地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里,忍不住低头端详了一下。
软嫩细白的皮肤透着迷人的淡淡粉色,秀丽的眉毛和狭长的眼睛笑起来总是弯月一样,此刻浓密的睫毛安静地睡成一排,像个洋娃娃。
这些天虽然要时刻受到她身上血液气味的“骚扰”,但也让他有了一些奇妙的感受。
他的睡眠是极浅的,常常只要她一翻身,他就会跟着醒来,然后他会习惯性的伸手帮她把踢掉的被子拉好。
他原本以为,对于照顾一个孩子,他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今天才发现,他要学的还有很多。
将她轻轻放进了她的被子里,詹姆斯才重新睡了下来,心想明天再跟她好好说说关于“诚实”的问题吧。
这一夜,顾瑞莎踢被子的次数有点多,而且还伴随着梦呓。在不知道第几次帮她拉被子的时候,詹姆斯的手臂被侧身的顾瑞莎一把抱了过去。
当她梦呓着把自己的小手和小脸往他手臂上蹭的时候,詹姆斯才发现她的体温惊人的高。
自从她第一次牵他手时被冰到之后,他就一直刻意避免两人肌肤的直接接触。血族的体温虽然是很低的,但他也知道人类正常体温应该是多少。她现在,显然是发烧了。
“莎拉,莎拉,醒醒。”詹姆斯轻轻晃了晃她,又拍了拍她烧得红嘟嘟的脸蛋。
“嗯……”顾瑞莎迷迷糊糊地像是要醒来,似梦似醒地呢喃道:“妈妈……莎莎好难受哦……”
看来是烧糊涂了,她在半梦半醒间寻找着一切冰冷的东西给自己降温。
詹姆斯打开灯,他的一只手臂已经成为了顾瑞莎的“冰袋”,她自动将他的衣袖往上撸,小小的手臂紧紧抱住他的,他不忍心抽回来,只好对着空气喊了喊。
听到他喊声上来的人,有很多,一时间整座城堡几乎全部亮了起来。
找冰块的找冰块,找药的找药,找医生的找医生,大家都很忙碌,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座城堡里最不能出事的人,就是可爱霸道的莎拉小姐。
然后他们亲眼(耳)目睹了一件事,就是病愈的莎拉小姐是如何将自己生病的责任全数怪罪到詹姆斯头上的。
那“精彩绝伦”的强盗逻辑,还有那“巧舌如簧”“巧夺天工”的口才,都让大家叹为观止,纷纷暗下决心必须远离这种不讲道理的小小人儿,以免被反咬一口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连他们的家族首领詹姆斯都难逃魔掌,那他们这等家仆,就更是要夹紧屁股做人了。
所以,关于“诚实”的问题,詹姆斯一直没能有机会和她聊一聊。
倒是顾瑞莎,反而因为生病的事情娇嗔了起来,好像她发烧都是因为他把她赶出卧室着凉了一样。
总之,这件事情就此再无下文,顾瑞莎“因病得福”,在“得寸进尺”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
四楼书房,五人开会。
“葡萄牙的工厂出了什么事?”因接到紧急通知,詹姆斯刚一走进书房就问道。
卫斯理紧随其后,闻言示意走在最后的雷关上门后,才神情凝重地回道:“警察例行检查时,凯文突然杀了他们的其中一个。”
凯文是葡萄牙工厂的总经理,也算是一个资历非常深的血族了,在血族和狼族都是叫得上名号的,他竟然会突然袭击狼人,让人费解。
会到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工厂检查的警察,都是狼族。
“凯文人呢?”詹姆斯拧眉问道。
“已经死了,”卫斯理跟着坐进沙发,道,“被另外一名狼族同伴当场咬死了。”
詹姆斯闻言只煽动了一下眼皮,他思索良久,才道:“你亲自去处理吧,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单纯,凯文的动机非常可疑,最好调查一下他之前都和谁有过接触。”
卫斯理严肃地颔首:“好的。”
“我和你一起去。”萨曼莎在一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