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羽换了件青色男装,吩咐郑喜和蔡靖方去把定了地方买下来,然后带着丁冬和燕三上了酒楼。
当走近二楼转角的那个雅室时,凌清羽突然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凌清羽顿了一下,还是抬手准备敲门,但是丁冬已经早一步推门而入,道:“容先生,我们当家的来了。”
门里的装饰及其清雅,面积很大,中间用屏风隔成了内外两室,这时,坐在外面桌子旁的是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还是熟人。
“原来是凌当家的,幸会幸会。”萧容站起来拱手笑道。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只是笑笑,却未起身。
“萧掌柜?”凌清羽惊讶后,也就释然,在泉州醉仙楼,凌清羽就打探过,知道这个萧家是汴梁望族,家里的铺子遍布大江南北,实乃数一数二的富豪。
萧容却是有些惊讶的,他知道风神号到达泉州带回来了很多香料,但是并没有去码头见过那艘船,这次到杭州,在外海看到停靠在哪里的风神号时,连表少爷都惊叹了下,居然有这么大的海船,没想到,却是凌清羽的。想到这个,萧容不觉有些心虚的望了一样内室。
果然,内室里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这鸟,我不要了!这么下贱的东西,给我丢了。”
那个小屁孩!凌清羽心里骂了句,抬手挡住了丁冬,道:“既然小少爷看不上,那就还我们好了。”
“瑟儿,”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内室响起,风微微卷起了门帘,坐在窗边的白色身影便隐隐露了出来。只是那么一瞬间,却已经让人惊艳。
“不是已经教过你,人不能言而无信吗?”那人淡淡的道。
萧容旁边的男子,在那人出声的时候便已经站了起来,此时便将八千两银票交予凌清羽。
“如果不喜,打死丢了就是。”那人接道。声音淡而优雅,如同天籁一半动听。
凌清羽背后却冒出了一丝凉意,然后冷汗渗了出来。
“你们若不要,退给我们就是,为什么要打死!”丁冬怒道。
“哼,”那人轻轻哼了一声,笑道:“只不过是个玩物,就要知道自己的本分。”
这个人!
看着脸色已经怒到发红的丁冬,萧容心里叹了口气,终是不敢上前。
“也是,”凌清羽按下了丁冬,笑道:“既然已经成交,那我们就告辞了。”
拉着丁冬退了出去,那人凉凉的话还是追了出来:“瑟儿,这本是鸡,再怎么装也不是凤凰,鸡嘛,就是拿来吃的。”
“走。”凌清羽这下是拉着两人,快速走下了楼梯。
“格格,”坐在白衣少年对面的一个娇俏女子笑道:“果然还是慕容哥哥厉害,小瑟儿,那种低贱的女人,你根本就不必去理她。“
“哼,我才没空理她呢!”萧瑟挺了挺胸,然后眼巴巴的望着白衣少年,道:“表哥,不会真弄死吧?这鸟可好看了,连宫里都没见过呢。”
慕容湛微微一笑,道:“都说了,既然是你买的玩物,自然你自己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萧容心里暗叹了口气,他上船去拿鸟的时候,看到了那船上还有很多极好的木材,他们这次过来杭州,本来就是替皇上督建行宫,可怜自己老爷正在为木料发愁呢。现在这样,他都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了。
“那小子!当家的你为什么挡着我!”丁冬出了酒楼门,愤愤的踢了街上的一块石头,道。
“因为在那人眼里,我们的确就是玩物一样的所在,他想弄死我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凌清羽解释到,那种气势,那是一直高高在上的人所才能有的,因为权高位重,所以视认命如无物。果然,光有钱是不行的。
“你可以付我五千两。”燕三在旁边悠悠的道。
“杀人不是唯一的方法,你们要理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用什么踩我们的,我们就要用什么打他回去。”凌清羽阴阴的一笑。
“那是慕容家的马车。”
“慕容家?不是太后的娘家吗?就是那个江南第一世家号称姑苏慕容天下富的慕容家?”
凌清羽石化了。
对头太过于强悍,目标太过于遥远,凌清羽决定暂时搁置,反正被人讽刺几句又不会死,第一要务还是增强自己的实力,楼房不是一天就能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