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心战马,以不可思议的冲撞速度,撕裂了他留在原地的剪影。
付前的表情冷了下来,有些不舍地看了阿卡莎一眼。
“今天看来有些不方便。”
这句话还在空气中飘荡时,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同时一张染血的纸币,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
哗啦!
下一刻,却见被捏碎脑袋,本该倒地的巴拉德,居然是抓着战马的脖子,一点点站了起来。
他被撕裂的面盔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头颅的形状,只留下一个红白空腔。
而以这种惊悚造型“看”了阿卡莎一眼后,下一刻巴拉德把脸深深地埋在马背上。
一片宛如玻璃摩擦的声音响起。战马随即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
马背上波光粼粼的镜片,在某种力量牵引下,快速向巴拉德脸的位置汇聚。
此情此景,阿卡莎略一犹豫,就决定守在一旁。
而前后不过十秒钟,巴拉德就抬起头来。
一眼望去,刚才还是空腔的面盔里,已经再次出现了一个脑袋。
只不过跟之前相比,这只脑袋仿佛有无数个镜面的结晶体,多过像血肉之躯。
“那家伙比想象中还危险。”
下一刻,这个结晶体说话了。
而发出声音的同时,面部线条也在飞速软化,转眼间已经能看出巴拉德的模样。
“他应该就是冲我们来的。”
“什么意思?”
还没从震惊中恢复的阿卡莎,听得眼神一阵闪烁。
“他之所以进那件餐厅,为的不是凯瑟琳,而是发现了潜伏在一旁的我。”
“先是出手解决麻烦,然后故意表现出惹人怀疑的地方,甚至不惜自承外乡人,并表示愿意接受控制,最终在我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刻暴起偷袭。”
“幸亏我们是两个人,也幸亏他选择我做第一目标,换了别人,几乎不可能活下来。”
……
阿卡莎一时竟无言以对。
刚才的情况她完全看在眼里,那种无法理解的突袭和杀伤,换了自己也绝对躲不过。
关键自己没法像巴拉德一样,受了那种程度的创伤还能诡异复生。
“确实是个恐怖的对手,还没有哪个半神能给我这样的感觉。”
下一刻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如果开始我们一起出手,能不能留下他不说,我大概率会是死的那个。”
“我同样也要感谢你。”
说话间,巴拉德的创伤已经彻底恢复。
“不管嘴上怎么说,他是绝不肯去基地的,所以如果你刚才不来,就算我再警惕他也会强行出手的,到时候我大概率得死两次。”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象不出什么理由。”
阿卡莎摇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我也一样,但有这样一个怪物闯入这里,最好通知所有人注意安全——”
巴拉德话只说了一半就突然噤声,似乎在倾听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缓缓抬头看着阿卡莎,表情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