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南宫赦一定会回来的”,南宫浔坚定的道。
“他们该是遇到麻烦了,司南可能是不管用了,所以才迷了路”,鄢子月道。
“你怎么知道”?南宫浔有些吃惊。
“因为,今天白天的时候,?我们的司南也是,可能是受地底铁矿石的影响,指向不明”。
“原来如此”。
鄢子月不再言语,看着飘落在脚边的雪花,思索着,突然转身进了厅里来,向红武道:“红首领,你们可有这山林的地形图”?
“什么”?红武一时没有听懂,转向身边的屾问道:“她说的是什么”?
“地形图,就是山林的走向和分布”,巫灵屾解释道。
“那我们有吗”?
“没有…”,屾想了一会道:“我们没有,我们天狼族各部都有自己的一方属地,都是靠经验来生活的,往天狼谷去倒是有一张地图,不过…”,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
“可否借来一看”。
屾看了一眼红武,红武马上道:“给她”。
屾转入内堂去了,一会出来,在厅中的大圆桌上展开了一张地图,是从西龙城到天狼谷的路线图,仅此而已,对于山林走向以及各部的位置都没有标明。
鄢子月看了一眼道:“屾巫灵,您是否能让这个图上标出山林的走向,还有各部族的属地”。
“这个”,屾再一次看向红武。
红武摸了摸额头想了想,有些顾虑。
南宫浔见状上前劝说道:“舅舅,你就放心吧,我们决不会拿来对天狼族不利的”。
“浔,你说话也得算话,不然,我可就被你害死了”。
“我指天发誓…”。
“不用了…屾,给她”。
巫灵屾这才拿出一支羽,沾上朱砂泥,凭着自己的经验,往图上标注,此时,桑沕也上前帮忙。
一个时辰之后,屾和桑沕再次确认了一下地图,这才拿给鄢子月。
鄢子月接过,看了一眼,也拿起沾了朱砂泥的羽,一边详细的问着,一边作了更为细致的标注。
这一夜,鄢子月抱着地形图看了又看,彻夜未眠。
另一边,又是难熬一夜,山林的湿气太重,又生不了火,将士们晚上好几次被冻醒了,只好都挤上一起,盖上好几层棉被也抵不住寒冷。
鄢凤仪所在的营帐里,炭火染上湿气,火越来越弱,鄢凤仪半夜冻得牙齿直打颤,芳姑紧抱着她,两个依偎在一起,将棉被裹得紧紧的。
南宫赦虽有几十年的功力在身,但也有些扛不住这雪地里的冰凉,只好坐了起来,打坐御寒。
夜巡的兵士更加扛不住了,一个个冻得鼻涕眼泪一把,跺脚搓手。
南宫赦闻见帐外的动静,便出了帐,看到士兵们的样子,便道:“你们都进帐暖和去吧”。
夜巡的士兵彼此看了看,赶紧钻进了帐里。
南宫赦在帐外来回看了看,自责万分,再看了看鄢凤仪的营帐,轻轻撩开帐帘看了看,发现炭火渐熄,便走了进去,双手的掌热逼透,炭火上的湿气挥发了大半,火立即旺了起来,这才转身出了帐。
山林里的夜太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落雪的声音。南宫赦飞身上了树梢,希望可以看到一点远处的灯火,可事实上是半点亮光都没有,漆黑一片。如果只是一个人,凭自己的武功,凌空穿梭山林,两日之内定能走出去,但现在不行,而且即使自己走了想要回头再来找他们也很难,那他们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冷冽的寒风还在耳边呼啸,南宫赦独自一人值夜,直至天明,每每想起鄢子月,都会坚定走出去的信念。
天亮之后,南宫赦叫醒了众人,瞥见他们都是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子,便好好安抚了一番,给他们希望,告诉他们一定能走出去。
“少将军,我们所带的粮食和酒都差不多吃完了,今天若是再走不出去,恐怕…”,副将过来低语道。
南宫赦想了一下道:“我想想别的办法,你传令下去,把所有的粮食和酒都集中起来保管,一日一次分发”。
“是…”副将领命下去了。
赤羽部族的寨子,一大清早,南宫浔便找了众人来商量对策。
众人皆是不语,鄢子月想了一会,起身道:“南宫赦他们应该是找不到方向,我们如果能给他们一个信号指明方向,我相信他们能走出来的”。
“说得对,可我有什么方法呢”?红武双手交叉在胸前道。
“烟,可以吗”?鄢子月道。
南宫浔一听,马上回应道:“可以一试”。
红武便立即安排族人在寨前燃起了火堆,然后铺上染湿的木材和雪松枝,浓烟滚滚往上冒,但因为风大,又是西北向,烟还未达上空便都被吹散了。
众人看着,有些挫败感。
鄢子月看着烟飘散的方向,思考的一阵,转向桑沕和屾巫灵道:“两个巫灵,敢问凭两位的经验,能否预测风向”?
桑沕和屾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回答道:“我们兴许可以”。
鄢子月已经看过好几遍地图了,预估南宫赦他们该是在南面的山林里,于是手指山林道:“那好…有劳两位,风向一致指南,可是什么时候,风力多大,可持续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