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情愿呆在上面睡觉”。
“不去,算了,那我走了”,雷云霆说着飞身下了阶梯。
“子月…”,待雷云霆走后,裂天突然开口道。
“裂天,你帮我找找南宫赦,我想见他”。
“好…”。
鄢子月看着裂天的身影在宫顶屋檐上跳跃,浅浅一笑,转身进了楼内,刚坐下,让红素泡了一杯花茶,还没来得及喝,迟砮便来了。
“王女殿下,大祭司与南宫将军有要事求见,正在御策殿等候”,迟砮道。
“知道了”,鄢子月喝完一口茶,起身便道:“走吧”。
“是…”。
御策殿,昃离在殿门外见鄢子月过来忙迎了上去。
“月儿…”。
“离,是不是有重要的事”?
“嗯,我们进去再说”。
南宫远见鄢子月和昃离进来,上前欲行礼,被鄢子月拦下了。
“南宫将军,以便自己人见面,不必多礼了”。
“这…”南宫远有些犹豫,毕竟君臣之礼不可逾越。
“怎么啦,南宫将军乃是领兵之人,这些繁文缛节于你本也是多余,更何况,我相信尊重是由心而发的,行不行礼并不重要,如果非要行礼,我更喜欢军礼,大气利落”。
南宫远听鄢子月这么说了,也就不推迟了,抱拳拱手道:“臣遵旨”。
“嗯,好了,南宫将军见我有何要事,不妨直说”。
“这…”,南宫远看向昃离,当然是知道现在火凤的情况,且不说鄢子月内忧未除,如今边境又有波动,可谓是处境艰难,更重要的是,近年来军费一直拖欠,正是因为国库空乏,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
“南宫将军,此事瞒不住,你就直说了吧”,昃离看向南宫远道。
“好…那我就说了”,南宫赦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殿下,东大营和西大营皆传来消息,有奸细多次潜入打探虚实,意图不轨,需得尽早防范,可边境将士们的困苦情况,你是知道的,如今,士气低落,守土堪忧啊”!
鄢子月听着,沉默了一会,才看向南宫远道:“南宫将军,可是有什么想法”?
南宫远再次看了一眼昃离,见昃离点头才放心的道:“殿下,臣确有想法,臣愿亲赴边境镇守,只是….只是粮草缺乏,心有余而力不足…”。
“粮草啊…”,鄢子月想了想问道:“南宫将军,若是备足粮草,发了一直拖欠将士们的饷银,你预计需要多少银两方可够”?
“这…”,南宫远低头沉目思索了一会,抬眼坚定的道:“且不论往年,今年至少白银五百万两,才够四大军营粮草及开销”。
南宫远说完特意看了看鄢子月脸上的表情,换作白岐,只要一提军资,准是一脸的阴沉,眉头紧锁,恨不能当没听说过,如今见鄢子月面不改色,一脸的平静淡然,相反昃离却面露几分难色。
鄢子月走到书案前坐下,手撑着脸颊,寻思了好一会,才看向南宫远道:“南宫将军,你可知道,火凤如今的情况”?
“臣,略知一二”。
“嗯…攘外必先安内,我会尽快让朝廷内治焕然一新,至于边疆军务,只能依仗南宫将军了,我替火凤百万黎民谢过”,鄢子月起身,看着南宫远,真诚的道。
南宫远闻言,一脸的吃惊,看着鄢子月,一时无言以答,片刻之后才回应道:“臣份内之事,殿下无需言谢”。
“那好…南宫将军,你回去准备吧,我为你备足白银一千万两,分三次,年底前全部兑现。至于这第一次嘛,三日后,白银五百万,你尽管来取,只是要劳烦南宫将军自行采购粮草了,不过,采购用人,你只管挑便是”。
南宫远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看向昃离,见他也是一脸的惊愕,不由得脱口问道:“殿下,可是当真”?
“怎么?南宫将军你看我像是戏言吗”?
“不…只是…”。
鄢子月知道南宫远想问什么,于是先回答了:“南宫将军,难道不知我亦是无极门的门主吗”?
南宫远一听,这才恍然,忆起南宫赦曾无意提及过鄢子月便是无极门门主的事情,想了想,便也就明白了。
“南宫将军,若是还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鄢子月见南宫赦半天不说话,便问道。
“没…没有了,谢殿下”。
“嗯…那一切有劳南宫将军了”。
“臣遵旨,臣先行告退”,南宫远拱手行礼,这一次更多了几分敬意,转身离开,离开前又看了一眼昃离。
“月儿…你当真拿得出那么多的银两吗”?
“今年是没问题,可是往后就不知道了,所以,我们应该尽快的整改吏治,改革民生,让火凤的百姓富硕起来,才能充盈国库,才能稳定家国”。
“嗯…月儿,你说得对,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很多…”。
“是啊…只是…不知道给我的时间够不够”,鄢子月后面的话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到了,因为入住胧月台以来,每每触及火凤权杖之时,脑海里只会出现赤火漫天、岩浆滚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