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他在这里,就算是五皇子的命令,他也不敢听啊。
实在是这个任正阳和其他人不同。
清正廉明到不多拿一粒米就算了,他本身就是个刚直不阿的性子,还很固执,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偏偏还是个性子烈的。
这要是谁惹了他不痛快,他能跟个市井泼妇一般,和人吵个三天三夜。
就连对上陛下,也能争的脸红脖子粗。
京城其他贵人们,也早就被他得罪了个遍。
可偏偏这人又极有本事,本身学识才能,整个大秦也没几个比得上他的。
他入京为官之前,不管分管哪块地界,都能被当地百姓拥戴一声青天大老爷。
所以哪怕陛下也对他恨的牙痒痒,可也对他无可奈何。
就连这次外放,虽然五殿下在中间出了一把力,但是主要原因,也是他又把皇帝气晕了。
陛下实在受不了他,这才把他赶来南地,眼不见为净。
试问连陛下面子都不给的疯子,现在盯上了他。
黄知府感觉嘴里都要苦出黄连来了。
“既然不敢,那就一边去。”任正阳两步在绕到黄知府身后,一脚把人踢开。
自己坐上主位后,拿着惊堂木又是一拍。
“今日此案,就由本官亲自来审。”
黄知府不情愿,但是却不敢阻止。
结果任总督并没有立即审问刘寡妇和周祝容,而是对着外面招了招手,很快冲进来两个拿着长剑的侠士打扮的人。
然后指着方才给黄知府递信物的幕僚,“马朝,将此人带下去,单独审问。”
“问问他给黄知府递了什么东西,传了什么话。”
“是,大人。”马朝直接捂了那幕僚的嘴,把人往外拖。
“王汉,立即当着大家的面,搜查黄知府右手袖袋里的东西,将其悉数放在案上,以供稍后对质。
若是幕僚所说的和在黄知府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不符,那本官便治他们个包庇案犯的重罪。”
“是。”
黄知府脸更白了,“任大人.....”
“方才本官亲眼看到你收了东西后,就变了个人一样给周秀才找错处安罪名,东西就放在那只袖袋里,看到的也不止本官一个人,怎么,你想抵赖?”
黄知府:......
他还能说什么?
幕僚被带走单独审问,他想狡辩都不敢。
“好了,这件事情,一会儿自然能见分晓,现在,刘氏何在。”
刘寡妇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回.....回大人,民妇在。”
“刘氏,本官乃南地总督任正阳,总览南地一切事务。
本官问你的每一句话,你都必须如实回答。
若有一句谎话,本官将依法治你的罪,绝不轻饶。
现在本官问你,你所说的,周秀才与你通奸,还骗你总计三十多两银子,此事可为属实?”
“大......大人,我.....”任正阳长得脸大嘴宽,一瞪起人眼珠睁的铜铃大,刘寡妇吓的话都说不利索。
刘氏和其他人只是觉得任总督此时有些可怖。
楚蕴却能看到,任总督周围几乎凝成实质的浩然正气。
刘氏本就是在楚蕴的安排下说谎,所以在这么浓郁的正气压制之下,此时压根不用做戏,只需要本色演出就行了。
“民妇......民妇......”刘寡妇都快哭了,全身抖如糠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