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我哥回来,二叔他们一家人也来了,只是现在没在这里。”秦岭小声的对陈明浩介绍,让他有个思想准备。
明正友看着这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孙子,不知道有多兴奋,尽管刚才他喊自己为明爷爷,让自己暂时出现了那么一瞬的不快,但随着这一声爷爷,他的脸上又重新泛起了红光。
“玉珠,你虽然没嫁入我们明家,你却是我们明家的大功臣,让我明正友这一脉能够得以延续下去,我真的谢谢你。”
明正友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向江玉珠鞠躬。
坐在秦老爷子旁边的江玉珠看到他的动作,也站了起来,用手扶住了他,说道:“明叔,你可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要折煞我。”
“玉珠,这可是我的真心话,你在那样的环境下生下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值得明家感谢你,何况孩子还这么优秀,你真的不容易。”
明正友此时在江玉珠的搀扶下已经重新坐在了位置上。
“明叔,你不用这么夸奖他,从小他也是很皮的,都是我们家老陈手把手的把他教出来的。”
江玉珠看到自己的儿子,有些自豪的说道。
“我听明健回来跟我说过,明浩他那个爸爸也真的是很了不起,怎么没让他过来呀?”
说到陈仁贵,明正友问江玉珠。
“我让他过来的,他觉得这个场合还是不来为好。”江玉珠回答道。
和江玉珠说完话,明正友对陈明浩招招手,“孩子,到爷爷跟前来坐。”
陈明浩看看母亲,见母亲微微点头,他从秦岭身边站了起来,走到了明正友的身边坐了下来。
明正友近距离的仔细看着陈明浩,抓住陈明浩的手,颤巍巍的说道:“好啊,天不绝我明家呀。”
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用手握了握,将它放在陈明浩的手上。
“爷爷第一次见你,没有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只有这块表陪了我大半生,我将它送给你做个念想吧。”
“爷爷,这太贵重了。”陈明浩想要推辞不要,说道。
“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用现在金钱来衡量,他还不如普通的一块表,它是我在战场上从一个倭寇指挥官身上缴获的,陪伴我已经有几十年了,我用这块表看时间与你秦爷爷和你外公并肩指挥了不少的战斗,现在这块表依然还走时准确。”明正友将表放在陈明浩的手上,有些不舍得说道。
陈明浩还想推辞,秦华忠开了口:“小子,你爷爷给你也算是给着了,想当初你外公想要用指挥刀换这块小怀表,你爷爷都舍不得给,不过现在给了你,也算是都圆了你外公的心愿,你就替他们两个老家伙好好珍藏吧。”
陈明浩没在推辞了,将怀表拿在手上,对明正友说道:“谢谢爷爷,我一定好好珍藏的。”
看到陈明浩收下了怀表,明正友又对秦岭招招手,“孙媳妇,爷爷再没什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你了,我知道明家的传家宝已经到了你的手上,那是明浩的奶奶给你婆婆的,你婆婆又给了你,传到你手上也是正当的,不过,我是第一次以明浩爷爷的身份见孙媳妇,没有所表示是要让人笑话的,长艳,把我给秦岭准备的东西拿给我。”
说着,就冲坐在一边的秦长艳伸出手。
秦长艳从明健身边站起来,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一个物品,双手递给了明正友,小声的嘀咕道:“没见你这么偏心的,我和明健结婚都没见你给我送过东西。”
虽然声音小,但屋里的人都听到了,他们知道,秦长艳是在给明正友撒娇呢。
“你是长辈,就不要吃晚辈的醋了,我明家不能正大光明的娶孙媳妇,但给晚辈留些念想还是有必要的。”明正友何尝不知道秦长艳的为人,她这么说,只是在自己面前撒撒娇,除了不会生育之外,他还是很喜欢秦长艳的。
明正友把那红布打开,露出一个红匣子,递给了秦岭,屋里的人都睁大眼睛,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秦岭很乖巧的接过来,没有急于去打开看看那是什么东西,而是专注的听明正友接下来的话。
“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和我给明浩的怀表一样,只是一个老物件,是明浩奶奶从家里出来闹革命的时候,她母亲给她留的念想,你明慧姑姑想要都没有给她,因为明浩奶奶说过要将这个物件传给孙媳妇的,只是……”
说到这里,明正友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只是示意秦岭把它打开。
秦岭轻轻的打开这个匣子,一柄金色的发簪静静的躺在匣子里,发簪末端还有三个用用不同颜色宝石镶嵌的吊坠,看着让人都想据为己有,秦岭十分喜爱。
“谢谢爷爷。”秦岭将匣子盖上,对明正友鞠了一躬。
“你都是我们家的人了,不许这么客气。”明正友严肃的说道。
送完两个孙辈的礼物,屋里的人又聊了一会天,就分开了,因为明天要起早床,他们需要好好休息。
临走之前,明正友对陈明浩和秦岭说道:“因为情况特殊,我没有让你二叔和姑姑过来,今后有机会到京城看秦老头,也到家里来看看我这个老头。”
明健和秦长艳两口子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但他们心里都是高兴的,尽管秦长艳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嫉妒自己的侄女秦岭,但也挡不住内心的高兴,毕竟自己的侄女变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虽然陈明浩不可能认,但还是高兴的,毕竟亲上加亲了,明健就更不用说了,陈明浩虽然没有,也不可能喊他爸爸,但他知道孩子已经认可了他,这就足够了。
他们将明正友送到了下榻的宾馆,他的随从和保卫人员一直在大厅等着,秦华忠的随行人员也都住在这里,因为明天的婚礼就在这个宾馆的酒店里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