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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掌控蝎族后的那天晚上，司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来得并不让司感到意外，在第一次经历猎杀猛犸象的时候那一天晚上，司也做过一个梦，而且这些梦，似乎都包含着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梦中，她在闯进中央室的时候，真的见到了“核心意志”，而不是像之前的“核心意志”莫名其妙就消失掉了，这一次……司看到了“核心意志”的真身……自己一直所想要找到的“核心意志”，就这样出现在了梦中，也许这只是一个梦，也许……这又是想要在告诉司什么……

那一刻，在中央室内，和司面对面地，相互看着的，那个微笑地看着司一脸惊愕的表情的，赫然……正是司本人！

不……与其说是司本人，更不如说，那是一个和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一模一样！“核心意志”就是一个和司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司这一刻，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你……你是谁？为什么你会和我长得一样？”司这样颤抖着语声发问。明明知道了答案，却还是不敢相信，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另一个司笑着，很得意，很愉悦地笑着，似乎很满意于闯进来的司的错愕的表情。“我当然就是你啊。”她这样笑着说的。

“胡说！”司赶紧否定着，“你不可能是我，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知为何，司就是在下意识地恐惧着这样的可能性，更是回避着这样的可能性。“我只有一个，你不可能是我，你不可能是我，你快给我消失掉啊！”

“哈哈哈……你是再叫自己消失掉吗？”

“胡说胡说胡说！！你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突然。那第二个司就这么走上前，不……与其说是走，简直更像是幽灵一样直接飘了过来，紧紧贴着原本的司。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真实，你能够感受到这种真实吗？”

“不……”司没有气力地反驳着。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第二个司这样看着原本的司，“你过去的经历其实都是假的，男生的你也好，穿越成贵族小姐也好，变成女巫。成为魔女也好，这些都是假的，真实的你，其实就一直在那水晶里头，而这些，不过只是你的梦境罢了。”

司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力气反驳。她想要抗拒这一切，却发现这种可能性居然就这么“吸引”着她，让她根本无法脱身出去。

“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你自己真的分得清吗？也许过去你可以自信地判断出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可经历了这么多，你真的能够说清楚，你过去的经历哪一样是真的，哪一样又是梦吗？”

司浑身的无力感在乞求眼前这个人不要说下去了。

可是另一个司依旧残忍地说着这一切：“甚至你自己……也许都是假的。你不过是存在于他人幻想中的一个假象，这才能解释为何你的经历。你的一切，都是这么的混乱。你不过是他人的一个荒诞无稽的幻想，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虚假的存在。”

“不！不！不！！”

……

而等司再次醒来的时候，人还是在那个水晶里，梦也已经过去。可这个梦却仍然是让司心有余悸。

在入梦的时候，外部意识凝结成的那个幽灵司也自然就消散了，而等醒来，幽灵司又再度恢复了形态。

因为这个梦实在太让司介意了，于是她借助于这个幽灵形态又对蝎族的地下城市进行了数次的探查，可到最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原本还没发现的，“核心意志”也确实是早已不知所踪。到最后，也只得把这个梦放下，姑且只当成这只是一个梦罢了……

虽然司心底里是知道的，这个梦远没有那么简单，可在得不到答案的情况下，也只能把这个梦当成一个梦而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