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深的话未说完,李玉堂就猛的站起身来大声叫喊道。
……
整整一上午,法庭上的辩论一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检辩双方是针尖对麦芒式的辩论,到临近下午2点时,随着双方做出结案陈词,主审法官落下的木锤。
“辩论终结,定于五月二十一日上午十时再次审理,被告古先荣还押……”
自战争爆发之后,位于西北市市中心的中国国务院一直都是世界各国关注的重点,而作为国务院的主人,司马的一言一行也被的各界关注着,对于国人而言,人们关注着这里的原因是因为空前膨胀的自信心,中国作为亚洲仅有的三个独立国中的一员,同时也是亚洲唯一的共和国,共和之后,尤其共和九年之后,中国的精神道路,是围绕着国家主义这一核心所作的向心运动,即使对平民主义和自由主义的理解,也总是离开它们的现实基础——市民生活和个人自由,而从国家主义的立场出发作全新的解释。
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在这一时期,国家主义是共和时期的中国朝野精英们的共同精神,也是他们事业的内在驱力。自鸦片战争后,国门的洞开,在经历几十年的沉沦、醒悟之后,这种对国家发展问题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热情和关心,无疑是一种在近代危局下所激发出来的国家主义情结,这种情结导致他们往往会先天下之忧而忧,把国家建设问题看作自己的问题,几乎所有的国家精英都参与了国家建设的大讨论。
而共和六年之后,信奉奉公主义、国家主义、民族主义的西北在经济上、军事上获得的成功,进一步刺激了国民,一时间国家主义成为拯救中国的灵丹妙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既塑造着新国家形象,同时也在重新塑造着自己(国民),这种个人和国家的一体化倾向最终在全社会形成了浓厚的民族主义氛围。
共和时期的奉公精神,以坚忍不拔的意志、甘愿为实现目标而奉献的理想主义、克己奉公的英雄主义等形态,被国民精英阶层接受了下来,赋予他们毕生事业追求中崇高的自律精神和不屈的斗志。同时以开放的态度引进西方的新制度和新事物,传统儒学尽管作为国家文化传统被继承,但是却得到新的全释,“高、远、空”的虚学特质被摒弃,一种融汇了儒学伦理道德与西方实学为一体的新文化正自然而然的在中国诞生。
而带来的这些改变,正是这个在国务院掌控着这个国家的年青人,不到三十七岁的司马,这个年青人对于很多崇拜他的人而言,他是上天派来的拯救中国的救主,中国的现在和将来。
作为一个需要崇拜领袖的民族,至少在现在司马充当了这个角色,尽管这个角色让司马自己感觉到恐惧,甚至于害怕。这一切当然不为外人所知,即使是最亲近的朋友、家人也无法得知司马有些惶恐的内心。
在太阳升起后,一夜未睡的司马用曳足而行的细碎步子,从宽大的国务院总理办公室的这一个角落踱到另外一个角落。这间宽敞的办公室并不为司马所喜,过去司马很喜欢这种宽敞的办公室,这似乎是一种权力的象征,但是最近的一两年来,司马更喜欢呆在自己的书房中处理公务。
在阳光的射入的办公室的时候,司马渡步在高大宽阔的窗前停步下来,眼前看到的景色,是西北的清晨,尽管不过上午7点多钟,街头上已经喧嚷了起来,除去赶去上班的人群外,在共和广场上,从升旗前到现在,已经聚焦了数万人准备举行祝捷集会,民众喜爱这种大规模的集会。
今天早晨广播电台中已经发布了新闻,国防军已经将朝鲜日军最后的近十三万军队重重围困在的釜山一带,距离整个朝鲜光复似乎只是时间问题,国会中作证的韩国代表也将会在今天提出加入中华联邦。
对于国民而言,这场战争似乎已经赢得了胜利,国家已经从战场上获得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藩属国的光复、死敌的惨败,而最重要的是重拾强国地位,在两周前英国、法国等国先后通知国务院外交部,要求将公使提升为大使级别,同时表示的愿意就租界、特权等问题与中国展开会谈。
种种的一切迹象表明,列强们已经接受和承认了中国的强国地位,国民追求了八十三年的梦想似乎已经实现了,当然还需要最后一战,以迫使日本接受媾和条约,到那时才会获得真正的胜利。
“……各国都希望我们立即停止和日本之间的战争,以让日本政府有能力镇压国内的赤色叛乱,现在日本国内的赤色叛乱正愈演愈烈,发生的东京的起义几乎是1917年俄国起义的复制,战争爆发后一直支持我们的俄罗斯帝国外交大臣维赞提醒我们注意,如果在远东出现一个赤色国家,对于中俄两国的威胁,未来中俄两国可能将不得不同时应对两个国赤色国家……”
尽管顾维钧看似有些平淡,但是眉间却带着一丝焦虑,日本发生起义,而且起义系由赤化份子主导,这场起义发生的并不是时候,几乎是在东京发生起义的第一时间,各国就提出最为强烈的交涉,要求中国停战,以避免世界上出现第二个赤色国家。
对于各国而言赤色运动似乎远比一切更令他们警惕,这个警惕在顾维钧看来或许用恐惧来形容最为恰当,即便是在国内,国内的实业界同样对此产生了恐惧和担忧,相信不久之后他们就会作出反应。
站在窗前的司马并没有回应顾维钧的话,而是把视线转向了自己的朋友,身为国防部长的蔡锷,在总理办公室的这场会议从昨天下午进行,到现在已经超过十四个小时了。
“松坡,我们现在有没有能力出兵冲绳!”
与他人对赤化日本的担忧不同,赤化的日本是中国所需要的,一个赤化的日本不可能成为列强们牵制中国的工具,甚至于会成为的列强打压的对象,之所以命令空军停止对日本造船厂内正在修复的主力舰的轰炸,表面原因是为了集中力量对日本进行战略轰炸,实际上却是为了让日本海军保留实力,对于美国、英国等列强而言,赤化的日本失去海军之后并没有多少威胁,但是一个仍然保持着强大的海军军备的赤化日本却让能够让他们寝食难安。
赤化日本是国家安全战略的需求,在未来二十年内,中国并不具备挑战美国的能力,但击败日本之后,日本的衰败必然导致中美走向对立,就像历史上日本击败俄国之后,日本与美国在太平洋走向对峙一般,在未来积累足够的实力之前,尽可能避免与列强尤其是美国的对峙是明智的,美国的工业产值占到世界之半,拥有着庞大的战争潜力,再接合大洋保护,在未来的可能的对峙中美国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对于美国而言,他们所乐意看到的仍然是远东的平衡,那怕只是表现上的平衡,在战后仍然保留着强大的海军实力的赤化的日本,无疑是比收敛起峰芒的中国更具威胁,如此一来,中美可以在短期内避免走向对峙,并最终走向战争。
但是一个没有断足的日本的同样不符合中国的利益,冲绳是日本的双足,只要砍掉这双腿脚,即便是拥有再强大的海军实力,未来的第二次中日战争之中,日本也同样只有战败一途。
“在短期内,我们不可能聚焦足够的力量对冲绳的进行大规模的两栖作战,一但出兵冲绳,在冲绳的我军将直接陷入前所未有的敌区作战,那里的每一个日本人都是我们的敌人,不仅仅只是军队。根据参谋部的推演,国防军至少需要投入一个集团军的以上兵力,同时以三至四个师为预备队。伤亡10至15万官兵,耗时三个月,方才有可能取得夺取冲绳。战役其间的物资运输、兵员补充都将超过国防军运输能力的极限。”
在蔡锷说话时,司马轻轻的点着头,参谋部的推演非常准确,历史上美军参战兵力45。2万,舰艇1500余艘,飞机2500架,占据了绝对优势,耗时三个月,伤亡近五万人方才夺取冲绳,现在以国防军的实力去打冲绳岛战役,无疑有些勉强的之味。
但……
“命令部队作准备吧!把冲绳给我打下来!”
话说到这时,司马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狂热,突破岛链封锁是后世无数中国人的梦想,冲绳是岛链的关键,冲绳的夺占将直接关系到未来二十年后的战争的胜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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