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长老苦笑了下，倾城，“这你就要问她了。”

“我？”凤倾城纳闷，“难道又是妖王干的好事？”

“可不是嘛，”上月长老叹了口气，打开了尘封多年的记忆，“其实早在灵域有众多龙族之前，妖王才是生活在灵域的最早的生命……”

凤倾城和鬼鬼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他们都不记得那时候的事儿，眼下能听他讲起也挺感兴趣的。

“那时候就连我们六大长老都只是刚刚被选中护卫龙族，只是龙族，并没有灵域，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妖王才是这里的主宰，我们以为掌控众妖的妖王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没想到一次第一次跟妖王相遇便是在灵殿，当时我们正在商议如何避免被妖王袭击，结果你就……哦不，应该说她就翩然而至，”上月长老顿了顿，眼底带着一丝光亮，“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妖王竟是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子，素衣赤足，长发懒挽，那双眼就像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石……”

鬼鬼和凤倾城无语地对望了一眼，他这是陷入了花痴状态了嘛。

“她只说了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上月长老突然笑了，“跟你倒是很像，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只以为她是来找我们麻烦，就当我们都严阵以待的时候，有个人站出来替她说了话。”

“谁？”鬼鬼下意识地问道。

“他说如此不染俗世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害人？”上月长老眼眸微垂，似乎带着无尽的遗憾，“只可惜那时候我还不懂这道理，年轻气盛加上位高权重，一心想要出头，才会被迷了双眼。”

“我想你说的那个人，是初尘先生吧？”凤倾城微叹了口气，“也只有他是灵域唯一对妖王好的人了。”

“到现在，你都这么认为吗？”上月长老反问。

“嗯。”凤倾城点头，“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想在妖王最寂寞孤单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就只有初尘了，所以她才会为了和初尘在一起而不惜毁了龙族和灵域。”

“就像你为了和慕千恩在一起，不惜以身犯险？”似乎知道凤倾城不会呼应这样无聊的问题，所以上月长老继续说道，“青夜因此而对初尘甚为不满，惩罚了他，岂料如此一件小事反而惹怒了妖王，她径自将炼龙池和灵域之间劈开了一条深不见底凶险四伏的龙渊，命令众妖守在龙渊，严禁龙族前往炼龙池修炼。”

“干得好！”鬼鬼赞叹，不愧是妖王，果然跟凤倾城一个脾气。

“咳咳，”上月长老很无奈，“可是对于龙族来说这是件要命的大事，强攻几次无法突破龙渊之后，龙族只能想办法协商，但是妖王指名要初尘前往。”

“原来初尘和妖王是这么认识的。”凤倾城感慨道，寂寞了那么久，能有个替自己说话的人，想必妖王也很凄凉吧。

“嗯。”上月长老点头，“好在初尘自己身系龙族的危亡，说动了妖王，于是妖王准许龙族通过龙渊，但是并未重新将龙渊化为坦途，还说就当是对龙族的历练。”

“思你是在怪我了？”凤倾城白了他一眼，“你们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是是是，谁敢怪你啊。”上月长老也被逗笑了，“对了，初尘现在怎么样了？”

“他……”凤倾城思索了下，判断上月长老是否可信。

“他是青夜的侍从，只有青夜认为他背叛了自己，我对他又没有什么恶意。”上月长老的心思。

“之前在幻明岛他不知道为何突然狂性大发，被青夜和师傅以蚀骨钉困住，我去一次，不过后来他应该是逃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凤倾城如实说道。

“他应该会想方设法回来找你，”上月长老思索道，“以他的脾性若是知道你回灵域，可能会唤醒关于妖王的记忆，一定会回来的。”

“就连青夜和师傅都没办法，而且还有玉面蜂和镜鸾帮忙，你确定他可以？未免也太他一个人的力量了，”凤倾城撇撇嘴，“他们最好谁都别来，人多了麻烦。”

上月长老盯着她，良久才幽幽地开口，“倾城，你就真的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