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学的,都已经学会,剩下的,就是练习了。
这种事情急不来,但徐青要办的事,却很着急。
徐青走后十多日,削藩的计划正式启动,来自于南京的圣旨几乎是一道接着一道,不断的打压燕王的力量。那种咄咄逼人的味道,压迫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温小天等人也开始忙碌,整日里分析时局。
风雨欲来,黑云压顶。
张三丰出现在了燕王府中,他是来见温小天的。他知道,双方开打的局面是无法避免了,这让老道心中很纠结。就让朱允当了皇帝,又能如何?燕王受点儿委屈,总天下人受委屈好得多吧?
张三丰凝视着温小天,问:“没的选择么?”
“燕王是武人,朱允是文人。燕王有的经历,朱允没有。燕王知道这个天下是什么与昂子,而朱允所知道的,不过是文人墨客写出来的风流文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就像是某个小皇帝吧,听说有灾民挨饿了,他问大臣,怎么不给他们吃肉粥呢?”
温小天顿了一下。
“大家听了,都骂这个小皇帝是昏君,可事实上,他一个孩子有什么错?百姓受苦,他这不是关心么?他的生活环境就是吃肉粥,所以他当然会这么问。多好的一个孩子呢,昏君是根本不会理会这些的。还会关心一句怎么不吃肉粥?”
张三丰叹了口气,知道了温小天的意思。
虽然有些无奈,但温小天说的的确有道理。为何一个王朝会越来越走向末路?其中的原因,除了那些广为人知的原因外,皇帝和民众的彻底隔绝,中间的官员把持了言路,就是一个分外重要的原因。
再怎么说,一个能够当上皇帝的人,也都会在乎一些东西的天下是他家的财产啊,他会不在乎?
张三丰叹了口气,走了。
他无法说服温小天,也不想说服了。张三丰想着,也许自己可以去找一些厉害的人,来消弭即将发生的战争。命运,在这一刻似乎回到了原点,有些是不同的,但是天下的大势,却一点儿也不曾改变。
燕王属地内外,读书人天天在说,说现在的形势,说燕王府的窘迫。在他们的隐约提点下,至少百姓都知道了一点:
皇帝这是要削藩啊。削藩就等于是自毁城墙。北方的鞑子,只有燕王才能够有力量镇压,才能够保卫这一方土地的和平。诸如岳飞的十二道金牌的故事,也开始火热的流传开来,在这个时候,燕王是和岳飞等同的。
但燕王和岳飞又是不同的。
岳飞只是臣子,而燕王还有一个显赫的身世。岳飞要挥军南下,那就是谋朝串位,燕王要挥军南下,那就是正统!
寻常的百姓知道什么皇家的事情?他们不在乎这些。他们在乎的,是谁能够给他们平安的生活。按照厉风这个家伙的说法,就是选择一个老大,肯定要选那种能够给小弟撑腰的,可以帮着小弟欺负人的才行。
他离开一元宗,就是这个原因。柳星子他们做不到这一点,自己凭什么奉上对一元宗的忠诚?
权利和义务,无论是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都是对等的。
这是人世间最为公平的规则。
舆论,在地方热炒,秋去冬来,一切也都已经就绪。地方上的情绪已经足够,现在只是等着朱允的最后一击了朱允肯定会让燕王进京,然后将燕王控制起来,从而将剩下的手段一一试试。
这已经不是燕王第一次接到进京的圣旨了。第一次的时候,他称病不去,这一次,这个理由显然是说不通了。
这个时候,作为狗头军师的厉风,又想出了一个让朱棣想要暴揍这厮一顿的主意。虽然这个主意让人听着很邪性,但经过了几个智囊的一番分析,加上温小天的数学推导之后,发现还是具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朱棣一咬牙一跺脚。
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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