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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听了之后，就不说话，过了许久，才是突然动作，却是将天魔功的威能催发出来，单手一掌朝着婠婠攻击过去。这一下，天魔力场的所有特性，天魔功内力的所有特性，都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因为所谓的心灵上的破绽，祝玉妍天魔功的境界只能够停留在十七层而不能突破，这也是她痛恨邪王石之轩的原因——一个人，如果原本就没有期望，那么自然也就不会绝望。但祝玉妍却是在十七层的时候，硬生生的被石之轩给坑了！身子给了他了，感情给了他了，最后自己什么也没剩下。

受了伤的女人很可怕，但受了伤的阴癸派女人，却很可悲。原本十八层的心法，就是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原因，就被搁浅了。

这就是命。

但祝玉妍这么多年来苦心研究修行出来的功力，又岂是寻常的？一张下来，若有无误的那一种错觉，已经天魔力场张开之后，给人的那种荒诞之感，都是那么的强烈。婠婠却是少数熟悉天魔功的人之一，所以祝玉妍的攻击虽然突然，但是她却并不是不能够应付。

同样的天魔力场张开。

一丝丝的青色气流在天魔力场当中快速的运行，就像是狂风一般，婠婠的整个身体几乎是本能般的运动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简单刚猛，将所有杀伐的艺术，都融化在了其中……那，本就是杀人的艺术。

“砰……”

二人的手掌撞击在一起，祝玉妍的功力浑厚，但婠婠的功力却更加的凝练纯粹。就像是一块土疙瘩撞在了花岗岩上。祝玉妍身形飞退，婠婠的身形却在原地不动，跟着就冲了上去，高高的抬起自己纤细的腿，如同参天大斧一般，自上而下的劈下！

简单而直接的。

劈下。

“轰……”

天魔力场凝聚，几乎形成了一个漆黑的，只有足球大小的球形，在祝玉妍的头顶格挡了婠婠的这一下攻击。然后，天魔力场轰然散开。祝玉妍再次后退，婠婠却也不再主动进攻了。祝玉妍道：“这便是你在天门学的功夫？”

“天门境内，所有人都要学这些，虽然有些累，却少了一些勾心斗角。婠婠现如今，可是天门治下的二等公民呢……”

七八年过去了，但在天门的治理下，能够成为二等公民的，却依旧是极少数。刚刚祝玉妍的攻击，有许多成分都是为了试探婠婠现在的功力的。一个师傅，一个徒弟，她们之间彼此都是很了解的。

祝玉妍道：“若是为师去了，怕还要从一等公民做起吧？”

婠婠道：“凭着师傅的本事，有个一两年的功夫，当为二等公民。”

……

昆仑山，温小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来这个地方了。刚刚来到了一处地界的时候，一元三老就听温小天说那里有西王母的传承，便说什么也都要进去走一遭——有了好宝贝而视而不见，这种事情他们做不出来。

那叫什么？路不拾遗？那叫败家好不好？

“左右这里已经距离昆仑派不远了，而且西王母传承就在这里，咱们先去看看西王母留下来的东西，再去昆仑派拜访不迟……”事情的轻重缓急，先来后到，一元三老心里头有着自己的算盘。

昆仑派嘛，迟早都是可以拜访的。但是这西王母的传承，则是越早拿捏在自己的手里，越好。

“那就去西王母的传承吧……”

温小天也不反对，拉着白叶子的手，只是沿着自己记忆中走过的地段，走了一段，而后便找到了地方。人还没有进去，一只鸟就飞了出来，浑身青色的羽毛，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大了好几号的老母鸡……

“哇，青青居然见到活人了！青青居然见到活人了……喂，你们行行好，可怜可怜青青，让我把你们吃了吧……”这只鸟，正是当年跟着赵月儿的那只青鸟。这是真正的妖怪，是要吃人的。

虽然此刻的卖萌看着很有趣，但这只鸟绝对是实话实说。

萌便是实诚嘛。

青青一边说着，鸟嘴里还一边滴答滴答的掉口水，显然是对于人类这一种食物，充满了怀恋，可见曾经是吃过人的。白叶子和温小天，都是觉醒了记忆的人，腾蛇和白矖的记忆中，青青并不是一个陌生人。

“故人啊……”

白叶子的嘴角多出了一丝笑容，笑眯眯的看着青青。人虽然是陌生的，但是那笑容却是熟悉的，青青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白矖。白矖。竟然是白矖？你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天啊，鸟儿姐我当年不过是偷偷的吃了一个人罢了，你不会一直都记恨到了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