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少有人前往文德。也绝少有人前往弗里西亚或者西哥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前者在某种意义上说，比起内战中的帝国更不安全。那是塔尔塔里亚汗国仍旧处在全盛时期的那个时代，整个大边境地区都处在半人马的铁蹄阴影下。只有真正能豁出去的……或者是被某些非法组织——譬如说哥特骑士团拐走了的，才会前往大边境地区。

这个数量就不会太多——因为哥特骑士团“护送”这些难民，是要钱的。

现在就不同了。

现如今的大边境地区的政治局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赫里福德家族的强势崛起，车飞了人类之敌半人马塔尔塔里亚汗国。再强势的占据了文德王国。威廉的父亲奥托国王已经准备登基，加冕为文德国王了。

赫里福德家族的政治局势稳定，并且有着极大的粮食富余——威廉曾经计算了一下，在吞并文德的过程中，家族控制下的耕地面积又增长了近两倍。在进行全方位的农业改革后，赫里福德家族的粮食产量还能翻上一番。

这个粮产量，几乎可以供应全人类世界的所有粮食需求了。而无论是供给粮食赈济灾民，还是为交战中的双方提供军粮与用于内部稳定的粮食，都无法消耗这些过剩的粮食产量。

这样一来，威廉不得不很惊讶的发现一件事，那就是他要为过剩的粮食出产找到一条足够好的道路。

首先是酿酒，是的，酿酒。

在前往矮人居住地转了一圈儿之后，威廉就明白了，向矮人们出售烈酒是绝对有利可图的事情。这么多的粮食就能和那么多的酒，那么多的酒就能从矮人那里换来数不清的好处——他们从地下开采的金、银贵金属，铜铁，有色金属，高品质煤炭与各类宝石……都是赫里福德家族需要的。

除了这些能从地下源源不绝开采出来的矿物之外，矮人工程师，科学家，学者本身也是威廉所期望的。

赫里福德家族的外交官们正在矮人王国进行外交努力，他们期望能够与矮人们建立一个更加密切的合作关系。通过向矮人王国出口足够的粮食与烈酒，获得更多地矮人人才，为赫里福德家族工作。

外交努力目前处境困难，进展也很慢——主要是因为矮人们的顽固与保守。

事实上即使是与矮人们合作最多的布立吞王国，也没能通过官方渠道与矮人们建立有效联系。矮人们顾忌过多卷入人类世界的各项事务，会让矮人们失去他们的中立性。最终介入战争之中，消耗矮人本就不多的，宝贵的人口资源。

所以说，能与矮人们建立正式外交关系，只是威廉所期望的最佳方案，他的底线是矮人们可以消耗他足够多的剩余粮食产量，这样就足够好的了。

就是这样。赫里福德家族继续努力向前。同一时间，与克里斯蒂安大公，日德兰大公国的谈判已经提上了日程——在与卡尔曼四世作战的情况下，克里斯蒂安大公遭遇了最大的一轮外交讹诈——赫里福德家族期望能够减免海峡水道通行税——那是沟通北海与波洛茨克海的唯一通道，也是海岸线全部位于波洛茨克海的赫里福德家族，对外界沟通的，无可避免的同道。

在赫里福德家族的造船业，航运与航海蓬勃发展的同时，最让威廉不爽的一件事，就是每航行出入波罗茨克海一次，都要给日德兰大公国缴纳一笔买路钱。在赫里福德家族全面发展的情况下，海峡通行水已经成为了日德兰大公国最重要的经济支柱之一。

克里斯蒂安大公之所以有信心，认为自己可以争取一下国王，乃至皇帝宝座，也有受到经济刺激的影响。自认为手里有了钱，有了资本，可以放手一搏了。

在这之前，威廉的工作重点在文德，距离日德兰大公国还远。除此之外，日德兰大公国背后隐约浮现的身影，也让威廉颇为顾忌。

很明显的，任何一位想要发展海上力量的国家，都会得到布立吞人的“重点照顾”。

不过现在就不同了，赫里福德家族的力量延伸到了日德兰大公国边缘不远，更重要的是，面临帝国皇帝的战争威胁，克里斯蒂安大公再不敢冒着风险，将赫里福德家族推向帝国皇帝的阵营。

所以在这时候提出要求，是最合适，也最容易成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