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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蔓，你别拦着我，听我把话说完！”聂无双激动得抓住顾蔓的手腕。

“听闻宫里丫鬟们说起你和秦天耀之间最近关系有所缓和，希望你不要被他的温柔迷惑，不要忘了他对这片大陆犯下的罪行，相府家破人亡，还有更多的人国破家亡，他一天不死，这大陆就永无宁日，所有人都会变得行尸走肉！”

“再想想你的孩子，即便现在秦天耀很爱他们，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将所有的孩子都魔化，让他们都变得和你一样，被秦天耀玩弄在掌心！”

顾蔓胸腔不断起伏，不断眨着眼睛，不让泪水从眼睑中滚出。

“不要再说了！”

“不，我要说，我求求你，现在恐怕也只有我有幸活到现在对你说这句话，求求你想想那些活着的人，他们正在一个一个的离开你，也许明天是我，也许明天是柳下挥，或者是陌焱……”

“啪！”

顾蔓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扇在聂无双脸上，霎时浮现出五个红指印，那跳跃的瞳孔中眼泪如断了线般的珠子，下一秒扑在顾蔓床边大哭起来。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顾蔓凝视聂无双那不断抖动的身子，“不要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不过是一个半只脚踏入坟墓的人，我再也不想当什么救世主，我累了。”

“不要……顾蔓，除了你，天底下再没人能杀得了秦天耀了！想想两千年前那个顾蔓是如何杀死秦天耀的？”聂无双眼神肯定，只要顾蔓愿意，一定能杀了他。

“难道非得杀了他么？”心中犹豫着，不禁这样问出声来，聂无双听了脸色一怔，随即恶狠狠的看着顾蔓，“你爱上他了？”

“我没有！”

“你撒谎，原来你不答应是因为你舍不得他，顾蔓你这个叛徒，你居然甘心于那秦天耀为伍。”

“我不是！”顾蔓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该死的，怎么会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

“好，既然你说你不是，那你杀了他证明给天下看！”聂无双不在跪着，而是站起身以那种及其不屑的眼光看着顾蔓。

顾蔓说了这么多话，早就气虚体弱，不想再和她争辩，干脆将眼睛闭上，“想对我用激将法，我告诉你行不通的。”

“哈哈哈，还不承认，顾蔓，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这句话，聂无双拂袖离开，和刚才那种卑躬屈膝祈求的态度完全不同，临别时那一眼，那种不屑，那种失望，就像是一把刀插在顾蔓的心上。

虽说不知两千年前那顾蔓是不是自己，可让她再次用那种方法至他于死地，她真的觉得太残忍了。

明知那人死不足惜，为什么她会犹豫？

突然，感觉脑袋中又是一片空白，所有的精气神仿佛都朝着下腹涌去，顾蔓眼前一片漆黑，颤抖着手摸索着从枕头下拿出小盒子，里面只有一个药丸了。

现在的她一次要吃五粒药丸才够，这些药丸都是秦天耀命赤焰用别人的元神炼制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滚出。

“秦天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再给我这样的温柔！！！”顾蔓大吼，将手中的盒子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