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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在颤抖。

我看着眼前的签字书，紧紧握着笔，迟迟不敢下手。我知道，我这一笔下去，将会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因此而夭折。

“大帅。”她突然轻轻握住我的手，眼神中有着光芒在闪动。我咬了咬牙，妈的，平日里死在我右手的生命还少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狠心，稀大帅三个大字一气呵成。

医生接过签字书，看了一眼，说“那么你先去前台把费用缴纳一下，我们这就准备手术。”

我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我他妈浑身上下就一百多块钱，缴个鸡毛啊！

我顿时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接刷卡吧。”她递过来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我接过卡，突然有一种想狠狠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我他妈为什么活的这么窝囊？连陪自己心爱的女人打胎的钱都没有！

缴纳完费用，他们开始准备手术。她躺在病床上，被缓缓推进了手术室。

我坐在手术室外，笨拙的点上一根烟。我不会抽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突然非常想抽烟。我大吸了几口，差点把自己眼泪呛出来。我突然又想起来医院是禁止吸烟的，连忙又吸了几口把烟灭了。

手术很快，也很顺利。她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特别苍白，不，应该说是惨白。我迎了上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她对我露出一个惨笑，说：“大帅，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看着她，摇了摇头：“不。”我替她捏了捏被子的余角：“今天就让我陪你一次吧，求你了。”

她叹了一声，闭上眼睛，将头侧到一边不再说话。我看着她的侧脸，一阵恍惚，多年未见，她的侧脸依旧如此美丽。如果不是必须得要有男方签字才能动手术，我想我连这一次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我回到基地已是深夜十点多，他们还在打rank。“大帅，怎么这么晚才回，吃了吗？”秋雨一边补刀一边问我。我笑了笑：“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