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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中的提督，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只讲权利毫无义务的奴隶主。当然，那个时候舰娘们都只是算法，所以没什么好指责的。

不过既然现在，她们已经不再是算法，和人一样会哭会笑有血有肉，那么林登万是不允许自己在灵魂上比舰娘们高贵的。

人就是人，帝王和乞丐在灵魂上也是平等的，格差仅仅体现在社会关系上。也正因为灵魂上的平等，人才会积极向上，人才会反抗不公，人才能获得幸福。

“我曾经召唤过你们，把自己的身影蚀刻进了各位的算法……”

林登万为自己的失言的鞠躬致歉，既然舰娘们已经跨越了图灵之门，成为了“人”；那么就不能用算法来形容她们的思想。

“把自身的身影蚀刻进了各位的灵魂深处，那么这种单向的契约便是不公平的、便是霸王条款。也许你们可以选择将这种烙印搁置，但它的影响始终存在。解除这种深植于灵魂深处的关系是非常困难的，至少，我还没有足够的技术力量将它们的影响力剔除干净。”

当初泰坦妮娅碰到林登万就掉智商，导致猎杀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可能就是这种影响力和羁绊。烙印虽然已经被束之高阁，无影无形，但却在冥冥中依旧发挥着类似“阿西莫夫三原则”的微弱约束力，列克星敦的时候恐怕也受了这种羁绊的影响。

总之，无论多么咬牙切齿，舰娘是很难杀死提督的。

虽然林登万可以说是得益于这种单向的，不公平的霸王条款，但他却不愿意做一个只享受权利，却不做任何义务的剥削者。

“所以，你就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真是蠢的可以呐……嘛，不……不讨厌就是了……别……别会错意了！人家，人家才不会因为这点小感动就忘记你说过的混（河蟹）账话呢。”

泰坦妮娅又傲娇的仰着头，脸上却是红红的，双眸也是红红的，强行忍着眼泪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这种教科书式的傲娇，幸好镇守府里只有一个。

“嗯，泰坦妮娅说的对，既然剔除不好办，那么把我们拉到同一个立场上不就行了？提督召唤舰娘，所以提督的烙印打入了舰娘的灵魂；而现在，我应你们的召唤而来，你们的烙印也将刻印在我的灵魂深处。我这个提督，终于也和你们一样，不但拥有了让舰娘为自己服务的权利，也有了为舰娘服务的义务。”

“权利义务什么的，有心意不就够了？非要用这种方式！我要的是提督的真心啊！”

长门被林登万救了两次，还被小小林登万给萌翻了，她已经成为了仅次于大黄蜂的重度提督控综合症晚期患者了。

“你们在我心中的烙印就是我的真心。光口头上承认你们是与我平等的存在并没有什么用，高你们一等的机制依然存在。我这么做，是为了真正的作为一个提督，平等的和你们站在一起，而不是一个在灵魂上就拥有优势的‘玩家’。

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一应该会比其它人更平等！虽然并不能否认上下级、前后辈、师徒之类的格差关系，但社会关系上的差异就已经足够了，在灵魂上我们必须是平等的。这就是我和你们之间应有的关系，这就是提督和舰娘之间应有的关系。”

林登万环视着各位舰娘，她们的眼睛都亮晶晶的。虽然林登万并不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虽然他的语气一点都不燃，但所有的舰娘都感觉心中一股暖流在涌动，顺着脊柱而上，温暖了胸膛和眼眶。

“你们是我的太太，爱人，妹妹，学生，被监护者，挚友、知己还有……呃……姐姐。”

叫了声“姐姐”，让长门立刻就喜笑颜开了，看来她还在惦记着正太版的林登万。

“你们是我的家人！”

认完一圈亲戚，拉了一圈关系之后，林登万伸出了手，在手腕上有着红黑色的刻印。

“这就是我和你们的誓约之证。提督林登万为舰娘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