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大法乃是内功心法中之至高心法,对于内力恢复功效显著,柳靖阳不过才将金丹大法运行了一遍,体内真气便已然恢复了七八成。但了空和尚却哪里知道这个中变化,发觉柳靖阳手掌上输入的内力越来越弱,还道柳靖阳内力就要耗尽,脸色不禁露出了几分喜色。柳靖阳自然察觉到了了空和尚的表情变化,心道:“你以为我内力就快耗尽了,那我何不索性就来个将计就计。”想到这里,将输入的内力又再次减弱了一些。
那了空和尚发觉柳靖阳内力又在进一步减弱,只道自己机会来了,忽然身体一挺,将体内真气全数都涌向掌心。柳靖阳此时倒也并不着急,只是使出少许内力进行抵抗。如此一来,了空和尚更加确信柳靖阳内力已经到了极限,将体内真气催动得更加猛烈。可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取胜之时,柳靖阳却突然将体内早已备好的真气一下全数给涌了出来,那了空和尚事先毫无半点防备,被柳靖阳这股真气一撞,登时就支持不住,不但让柳靖阳输出的真气侵入到了自己体内,就是自己输出的真气也开始在体内反噬起来,但听得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了空和尚嘴里疾喷了出来。
崇胜寺众僧侣哪里想到片刻之间场面上竟发生了如此巨变,都是大惊不已,几个离得较近的僧人立时便大步走了上来,喝道:“姓沐的,休得伤我家方丈性命。”柳靖阳听得那几个僧人叫喝,却并未理会,仍是用手掌继续抵住了空和尚的掌心。几名僧侣见柳靖阳不肯放手,更加恼怒,喝道:“姓沐的小子,这场比试说好点到为止的,你既然已经取胜了,就该立即放手,你若再不放手,可别怪我们要对你背后偷袭了。”
天圣教教众见状,也一起走了上来,说道:“你们若是敢偷袭沐公子,我们就敢挑了你们整座寺庙。”就在众人将要动手之际,了空和尚忽然将左手举了起来,说道:“大家都稍安勿躁,沐公子并无取老衲性命之意,他是在用内力为老衲疗伤呢。”崇胜寺众僧侣听了空和尚说了这话,知道了空和尚性命无虞,面色都是一喜,纷纷退了下去,天圣教教众见崇胜寺众僧侣全部都已退下,跟着也退到了一边。
柳靖阳为了空和尚疗伤完毕,站起身来,向了空和尚行了一礼,说道:“晚辈方才因求胜心切,误伤了禅师,还望禅师能够多多体谅。”了空和尚这时也站了起来,说道:“比武受伤乃是再寻常不过之事,沐公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倒是沐公子能以德报怨,在轻而易举就能取老衲性命的情况下,不但不伤及老衲性命,相反还用仅存的内力为老衲疗伤,老衲心中当真是感佩不已。”柳靖阳道:“禅师客气了,禅师与我无冤无仇,晚辈又怎敢取禅师的性命,晚辈只求禅师能不再阻扰我们前行,尽快放我们离去也就是了。”
了空和尚道:“沐公子放心,那老衲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刚才的比试既是老衲输了,那老衲便绝不会再阻拦你们。”柳靖阳点了点头,道:“如此多谢禅师了。”说完这话,便欲带着众人离开。不过刚刚才走出不到两步,了空和尚却突然出声阻止,说道:“沐公子且留步,老衲心中尚有一惑,还望沐公子能为老衲解答。”柳靖阳听了这话,当即问道:“不知了空禅师心中还有什么疑惑。”
了空和尚道:“方才沐公子在与老衲比试内力之时,老衲明明感觉到公子你内力几乎消耗殆尽了,可为何到了最后却又突然涌出那么强的内力来。”柳靖阳微微一笑,道:“了空禅师你有所不知,其实在你使出自身内力攻击我之前,晚辈便已然知道你先前使用的都是借力打力的招式,因此从那个时候起,晚辈就开始在暗自蓄存内力了。”了空和尚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可我们比拼内力已经耗时良久,就算沐公子你能够察觉到老衲在使用借力打力的招式,也不可能在最后还蓄存那么强的内力。”
柳靖阳道:“那是因为晚辈在与禅师比拼内力的过程中,暗自运起了金丹大法,内力早已恢复了七八成之多。”了空和尚听了这话,这才恍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这场比试老衲是输给了紫阳派的金丹大法,能败在紫阳派的金丹大法手下,老衲这一战输得倒也并不冤枉。”说完这话,向柳靖阳等人挥了挥手,领着众僧侣转身自去了。柳靖阳等人也并未停留,下到岸边,重新登上了大船。此时前方江面上横着的大小木船已然全数撤离,因此三艘大船得以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