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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清晨,炮声和炸弹爆炸声再次光临九江,两小时的陆空反复轰炸将九江县城及附近阵地炸的一片狼藉,而与此同时日军后续部队迅速通过十余座浮桥过湖。终于,9时左右爆炸声暂停,硝烟还未散去,一线日军4个联队密集展开发起了进攻。面前是一片焦土毫无生息,日军轻松突入**几道阵地,遭遇零星火力的射击也被迅速摧毁,只有少数漏的地雷爆炸才使日军经常暂停前进的脚步。第军不存在了吗?
就在日军刚开始放松警惕加快速度进入县城的残骸中时,**的火力点骤然复活,牵一发而动全身,刹那间突前的日军就被笼罩在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中。随即,部署在庐山北部的**炮群发动覆盖式袭击齐射,经过反复计算和试射的大批炮弹准确砸进日军的冲锋部队中。
日军也不示弱,已经过湖的各炮群立即展开反击,急速射后又迅速停止,因为天上大批轰炸机已经到达,在战斗机掩护下,铺天盖地的炸弹砸在**已经暴露的各炮位上,各种碎片在山坡上横飞,虽然**大炮都部署在掩体中大部分得意保存,但人员损失巨大,不少炮位也被摧毁,导致**的炮兵火力迅速衰竭。
乘着山上掩护火力锐减,第、第、第6师团并列展开6个联队发起了地面推进,**鉴于重火力不足,放日军进前,李玉堂指挥预、第、预2师借着残余工事顽强应战,双方迅速进入短兵相接。
正面第师是北伐前成立的中央军老部队(北伐时第军第20师),又是2旅4团大编制,虽在之前轰炸和炮击中损失一部分,但有工事依托,在赵锡田指挥下和第师团第5、65联队鏖战丝毫不落下风,双方很快就大批死伤,迫使荻洲立兵急调援军。
靠山是团制新部队预2师防守,成立虽然不久,但师长陈明仁平时训练有方,官兵技战术水平不弱,借着靠山较为有利的地形和陈明仁精心部署构筑的工事,阻击第6师团第47、2联队的猛烈冲击,打的新任师团长稻叶四郎叫苦不迭。
只有靠江部署的缺乏训练的预师在藤田进第师团第4、6联队猛攻下逐渐瓦解,加之之前遭受长时间轰炸造成的打击,使不少新兵心理崩溃跑出阵地被日军一一射杀,赵定昌投入预备队反击又被日军察觉,在近距离上用联队山炮中队打散,导致日军迅速突入预师阵地纵深。
战至中午,随着日军第二批部队投入战场,第军的阵地急剧萎缩,特别是靠江的预师阵地已丢失大半,部队也损失惨重,赵定昌已经控制不住局面、接连呼救;靠山的陈明仁虽不叫苦,但预2师毕竟是新兵师,对阵的又是老兵很多的第6师团,虽勉力支撑但伤亡颇大,被日军步步进逼,三成阵地易守;只有正面第师还在第二道防线上坚持。
短暂的午间休整后,又一批新锐日军投入战斗,短暂的激战后,预师基本崩溃了,赵定昌重伤被师特务连以几十人牺牲为代价抢救下来;预2师也丢掉过半阵地,余部被压至庐山方向;第师差不多三面受敌了。见局势不妙,白崇禧被迫提前投入空军和隐蔽的炮兵反击,连续几波炮弹和炸弹齐下,空军和炮兵以惨重损失终于将日军的攻势暂时遏制;早就准备好的梁华盛第90师4个步兵营乘机跑步上前线增援,冒着日军远程重炮拦截、在路上丢下几百伤亡后总算进入第师残余阵地。
与此同时,南路日军第0、第22师团沿着湖滨并列南下攻击前进,李仙洲指挥第92军依托坚固工事阻击。侯镜如第2师(原刘珍年胶东部队)和罗奇第95师(原河南老保安团)多是久经沙场的老兵,部署在庐山东侧山上的重迫击炮居高临下不断射击掩护,日军重火力支援主要又在九江方面,使李仙洲得以成功制止日军的推进。
战至傍晚日军收兵,除预2师残部撤上庐山外,第0军剩下5000余人(主要是军直属队和第师)在90师掩护下退出九江。
“委座,今日战报,九江方面我军伤亡失踪共计约24000余人,第师损失大半,预师基本损失已撤消番号并入第师;共损失大炮(含重迫击炮和7炮)60余门;空军25架作战飞机未能返航。”
听着林蔚的报告,蒋介石越来越火,“健生,接下来该怎么打?”
白崇禧稳定情绪,清了清嗓子说到:“日军未能如我愿进攻,导致我军围歼湖西日军计划未能实施。但对大局而论,日军长途跋涉西进,我军步步为营、以空间换时间,消耗敌军,等待有利时机反攻的总的态势不变。”见老蒋火气有所消散,白崇禧接着言道:“我认为我军南有庐山险要为依托,略微西撤可以创造歼敌机会。毕竟庐山和江北重炮大部分还在,空军损失也不算多。换一个地方歼敌也是可行的。”
“那么封锁湖面呢?是否应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