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的是一个口碑,我有意将永宁街扩展到其他地界,这位公子如果玩的畅快,自然也会告知其他好友,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我们还未去别处开新店名声就已传扬开来……做事情要行一步考虑十步,不可只顾及眼前的利益。”
刘槿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一番话梓弟听进去了多少,莲步轻移,踏入堂内,喝上两口清茶,静待着宁远来接她回家。
“槿儿,为啥不直接让那位公子住咱们知味观后院啊?总归能腾出来间空屋吧?”
雅间内月娘抱着小炭炉子暖着手,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梓弟当时未曾松口为他们收拾房间大概是怀疑他们来历,怕是到我们后厨偷师的歹人。至于我也没提及,是考虑到倘若开了这个先河,恐怕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对于永宁街,对于知味观,虎视眈眈的人还有很多。可能这对主仆并非坏人,但不能保证知晓此事的人会不会为了偷师,佯装远客,故意赖在知味观……
所以还是尽快开家客栈吧。
念及此她眉目逐渐舒展开来,望向远方苍茫的天色和纷纷扬扬不知疲倦飞舞着的雪花神思逐渐飘远。
“阿槿。”
听闻一声轻唤,她心间猛然一颤,循声望去,熙攘的人流中一身月白棉袍的英俊男人可不正是近日来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慕容清明吗?
“宁远!”
她不由得眉眼弯弯,依靠在窗台前用力挥手唤着他的名字,当两抹视线相碰只觉得那颗不安分的心简直要跳了出来。
当她飞奔下楼猛然扑进他的怀中,整个人才宁静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永宁街?还派人传话说让我在知味观等你一起回家?”
“月轩午时出来偷吃,说是遇见了他师娘。”他温柔的替她拂去发丝上的雪花,牵着她的手迈向马车。
“噢…”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下了然,致远车行和咏春武行扩建的武堂就在这附近,月轩入的也正是这武堂,恐怕是他在家里养刁了嘴巴不习惯武行的吃食中午偷溜了出来,“你没怪他?”
“没来得及。”月轩提起了阿槿,他又怎还有心思呵叱于他,只顾着唤人去知会阿槿接她一起回家。
毕竟,雪天路滑。
一路无话,她安静的窝在他怀中,逐渐沉沉睡去,直到被他抱下马车冷风拂过才吹醒了她。
对上从后辆车跳下来的月娘挤眉弄眼的调笑,她不由得耳垂羞红,随即挣扎着想要跳下来自己走。
“别动,路滑。”慕容清明微微皱眉,将她拥的更紧。
“宁远,我还要去做饭,你就在这儿放我下来我跟月娘一起去后厨,你先去书房待会儿可好?”刘槿莞尔一笑,‘曲线救国’,她可不想让全院的人都目睹着她被公主抱回房。
最近听说院子里的人打的赌约已经从他们哪月哪天能怀上宝宝进化到了第一胎是男是女,她可不想再被围观再被八卦……
然而慕容清明偏不如她意,大摇大摆的继续抱着她向后院走去,对于她要去为他洗手做羹汤的说辞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只想吃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