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见他懂了，这才再次往外走，同时刻意阻断了与王小胖的精神联系。

他没有去找林惜缘，而是飘出洞府到外头看月亮，哪知看到一半林惜缘出来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兜风？”林惜缘毫无形象的往地上一坐。

“你呢？怎么不继续你的研究？”韩凛依旧抬头看着皎洁的明月。

“因为我研究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的好友一个人在外头。”林惜缘笑了笑，“所以我特地出来陪你了，我是不是很义气？”

韩凛也露出了浅笑，“能交到你这个朋友，确实是我韩凛的幸运。”

“少说这样的话。”林惜缘本想伸手捶韩凛一下，但忽然想起来他碰不到韩凛，于是作罢了：“当初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哪能有今天？”

“你也救了我，彼此彼此。”韩凛说道，有了林惜缘的陪伴，月色似乎没那么冷清了。

一只红色的甲壳虫从林惜缘的衣襟里爬了出来，并顺着他的脖子慢吞吞的往他脑袋上爬，却被他一掌抓在了手里。

“能否问你一件事。”林惜缘逗弄着手里的红色甲壳虫。

“嗯。”

“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用神识扫了一下修炼室，看到小胖在玩一个女人的发簪，看样子还是新的。”林惜缘问道：“他是打算送给谁？”

“一个小姑娘。”韩凛没有隐瞒：“小胖喜欢她。”

“哦？”林惜缘扬眉，然后看向韩凛：“你不反对？”

“我为何要反对？”韩凛反问了回去：“我虽是他的师尊，但也无权干涉小胖的个人选择。”

“话虽如此，但你舍得？”林惜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他不是你的宝贝吗？”

韩凛总算把目光从月亮上挪开了，他低头看坐在地上的林惜缘：“你想说什么？”

林惜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我这几天观察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你经常不自觉的去触碰小胖，虽然小胖也时常去抓你的手，但他那是养成的习惯，而你的触碰就不一样了。我觉得一个人若想触碰某个人，那意味着他想获得更进一步的关系。”

韩凛明白了，也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淡淡说道：“我们是师徒。”

“谁说师徒只能是师徒？”林惜缘真心实意的劝说韩凛：“你的无欲无求亦代表了你的寂寞，你需要一个人陪伴。”

韩凛不置可否：“说我，你呢？论年纪你比我还大些。”

“我有阿幻啊！”林惜缘笑眯眯的捏住那只红色的甲壳虫，并亲了下它那色泽艳丽的甲壳。

那只甲壳虫发出一声细细的叫声，而后忽的化作了一只萤火虫，亮着微弱的绿光想飞走。

“别走嘛~一天到晚出去玩，身为主人我可是会寂寞的。”林惜缘伸手抓住了那只萤火虫，那萤火虫在他手心呆了一会，继而化作了一个面目妖娆的年轻人，不太情愿的坐在了林惜缘的怀里。

林惜缘也不避讳，当着韩凛的面抱住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年轻人，并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

“看，我想碰阿幻，而你想碰王小胖，所以我们的感情是一样的。”林惜缘又露出了笑容来：“当感情浓烈到一个程度，很多事情的发生便成了理所当然。”

韩凛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两人，许久之后，他问：“你爱它？”

“你不知道吗？”林惜缘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没看出来。”

“也是，你对感情一向比较迟钝。”

对话陷入了短暂的中断，而后韩凛开口了：“它是灵兽。”

林惜缘笑了：“我是它的主人，我比你更清楚这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韩凛沉默了，继而平静的说道：“抱歉，是我世俗了。”

“没有关系，你的严肃死板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林惜缘毫不在意，并悄悄把手往幻灵的大腿内部摸去：“我都不怕和灵兽在一起，你又何需顾虑爱一个男人呢？像咱们这个等级的人，若谁不服直接打死便是。”

韩凛默默听着，然后转身往洞府里头飘，因为他不想看某个人在那边玩性丨骚扰。

在进入洞府之前，韩凛觉得他有必要提醒林惜缘一件事：“你似乎忘了，现在的我是没有‘爱’这种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