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李氏再也忍不住,扑过去就要打陈傅黎,带着哭腔质问道:“你说,我和老爷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何苦这样害元儿啊?”
陈傅黎冷冷道,话语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大嫂,你自觉对的起我吗?我和小元年龄相仿,可你和大哥哪样不是先要你儿子先挑,最后才给我,这些我都可以不和他计较。但是要不是爹爹娘亲死的早,不然我也不会到现在也没有娶亲了。”
陈老爷脸色铁青:“可你不是没有意中人吗?我与你说的那些小姐,是你自己都不愿意娶!”
这时的陈傅黎不似刚刚那么的谦和平静,而是像疯了一样,发泄着他压抑已久的情绪,大吼道:“不不不,我曾经就和大嫂提过,我有意娶顾家大小姐,当时大嫂说要给我去下聘礼,可是当小元说他也想娶顾小姐的时候,大嫂硬生生将本是给我准备下的聘礼变成了小元的,你知道我当时多么的生气吗?可笑大嫂连句道歉安慰的话都不与我说!难道你儿子生来就要抢我的一切吗?”
夜扶苏平静的眸子不起一点儿波澜:“你恨陈老爷和你大嫂,对不对?所以,你就给陈少爷下毒,是与不是?”
陈傅黎咬牙切齿道:“是,我是恨他们,可是,小元和我是一起长大的,我又怎么会害他?”
“哦?那三爷是否解释一下那包毒药?”
陈傅黎有些着急,但又顾及言它,吞吞吐吐的:“那不是毒药,那只是,那只是……”
夜扶苏步步相逼:“那只是什么?”
陈傅黎支支吾吾:“反正,我不能说,但绝对不是毒药?我从未想过害他性命!”
“黎儿,你若是冤枉的,尽管告诉二叔那包药粉是什么,没关系,二叔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是,是,……”最后陈傅黎心一横,眼一闭,一副认命的样子:“你们若真的认为那是毒药,那我也无话可说,随你们处置好了!”
陈老爷眉眼掩不住地悲痛,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冷冷道:“三弟,既然你说不清那包药粉的来历,你毒害元儿,根本就不念叔侄之情,那么就休怪大哥不念手足之情了!来人,将陈傅黎重打五十大板,如果还没死,就其逐出家门,将名字从族谱中除去,从此再不许踏入陈府的家门!”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给陈傅黎求情。毕竟陈傅黎说不出那包药粉是什么,而且他还恨家主,至于他说的绝不会害陈立元,在大家眼里,不过是陈傅黎为了保命罢了,根本就没人相信。
很快,家丁将陈傅黎按倒在长凳子上,为了防止他叫出声,还硬给他嘴里塞了一块破布,一板板打过去,刚开始他还挣扎,后来动静越来越小,到最后臀部血肉迷糊,他也昏了过去。
在这过程中,很多女眷都不忍心看,将脸别了过去。
陈老爷也不忍心,毕竟这个三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但一想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儿子,遂下了狠心,吩咐家丁:“将他抬下去,抹些金疮药,即刻就送走吧!”
众人不免唏嘘,陈家堂堂三少爷最终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可以一步登天,也可一步下地狱。说送出去,是好听的,但家丁肯定把他往哪个破庙一扔,任凭自生自灭了。不过,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估计根本就活不了几日。
突兀的一个声音从大堂门口传来:“慢着,陈老爷,你冤枉三爷了,他并没有毒害大少爷!”
这时,顾大法师已经快步走到了大堂之上。随后就气势逼人的质问夜扶苏:“你这个竖子,你说三爷毒害大少爷,那你说,大少爷中的是什么毒?”
我注意到这个人手上还拿着一幅画,随后陈少爷也被下人抬了过来,我暗暗感觉不好,果然,顾大法师接着展开了那幅画,果然是那卷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