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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康德公爵就又说不下去了——用不着威胁莱昂，说卡提尔贵族如何如何的。因为他们已经组成了联军，向着格瑞布罗德发动了一次进攻。然后，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

“呵呵。”看着康德公爵憋着说不出话的模样，莱昂笑着点了点头：“反应挺快的，虽然还差了一点，但也算是可造之材了。

你接下来又要怎么说？说孤怎么当上卡提尔国王？说卡提尔的贵族不会承认我的地位……你觉得啊，现在，在失去了你们这‘二百五十千’的军队之后，你们这些贵族还有任何的实力没有？如果这个时候，卡提尔王室，我们敬爱的乌尔里克国王稍微稍微的在你们背后动一点手脚的话，你们的下场会怎么样呢？”

“——你跟乌尔里克国王合谋？！”随着莱昂的话音落下，康德公爵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不算是……那家伙的脾气我知道，多半还会在背后对我算计来算计去的吧……哼。接下来，卡提尔与格瑞布罗德之间，多半还会爆发一场战争。

但那场战争与这一场不同，是可以控制的。并且无论战争的结果如何，格瑞布罗德与卡提尔之间都一定会由对抗走向合作。区别只在于谁主谁次，以及未来该由谁来继承这两个国家的王位两项问题罢了。无论如何，卡提尔的贵族们都是输家……”

“……呵，一群……一群白痴……还有几个混蛋。”康德公爵露出了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然后垂下了头，低声问：“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这个意思——”莱昂站起身，向前，抓着康德的头发扬起了他的脸：

“孤要你投靠孤，要你为孤卖命，以换取落雪公爵领，博尔纳家族的存续——”

“这不可能——”当时康德公爵差一点儿就把这句话给喊出来了。不过到底，他这一生几十年的时间都在隐忍中度过，所以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咽回到嗓子里去了。

“凭什么？”

换成了这一句。

“凭什么？”莱昂露出了一副“你算是个聪明人吧，为什么还要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出来？”的表情，然后对他说：

“凭你这个人人憎鬼厌。这一场仗失败之后，整个卡提尔的贵族阶层都会把战败的脏水往你身上泼。特别是那个狄尔斯公爵。

他们所有人都会对你除之而后快。你如果不想死，就得为自己找一个靠山才行。而为了卡提尔王国的稳定，我的那位岳父是不肯能吸纳你进入他的阵营的。

他总是这样，喜欢妥协，不敢做出太过火的举动。同时，你在他心目中也不会有太大的价值。因为落雪公爵领是个穷困潦倒的小地方。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你肯定也不会愿意的——如果你死了，你弟弟安德烈就是落雪公爵。说真的，他虽然对我非常忠心，但是才能一般。只是个骑士队长的格局。而且脑子也有些不好用。落雪公爵领的位置太重要了一点。我不想把他交给一个太差的人。偏偏他的身份地位足够，如果他活着，我就没发狠心将公爵领整个的取消……”

“的确是这样没错。”听莱昂这么说，康德公爵不由苦笑：“听上去，我的确没有太多的选择了。安德烈的确不适合做公爵。同时狄尔斯公爵可以统领，整合卡提尔王国余下的贵族们。他的价值比我——”

“——在我心中，你比那个渣滓有用得多。”莱昂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

……

在这之后康德公爵略感难以置信，抬着头盯着莱昂看了大概五十几秒钟，才重新低下了头，然后一咬牙，便单膝下跪，跪在了莱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