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书房里，就两个人。

他看着唐玺，声音沙哑的，“小溪，为什么是这样的。”

唐玺冷冷地看着他，看着这个似乎老了十岁的老爷子。

不，是被剥掉了活力的外皮，打回了原型的一个老人。

老爷子一直自信百倍，所以活力十足，就算是老爷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而现在，被他打击得，一下子就老了十来岁。

“老爷子，这么多年，您是不是一直很得意，觉得自己很成功。有没有想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句话？”

老爷子惊讶地看着他，表情依旧是那么沉稳，“小溪，你和叶小姐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参与过。你既然不想和沈家联姻，我也没有强迫你。”

唐玺冷笑一声，“小晴的事情是真真做的，可我妈妈的事情呢，难道你还要抵赖吗？”

一句话，就将老爷子脸上那一直淡定的保护层给击得裂痕遍布。

他知道唐玺是拿到了证据才来责问自己的，不对，应该是早就拿到了证据，才来对付自己报复自己，然后来进行最后的谈判的。

“是，夏琳那件事，我承认，是我出面的。”

唐玺双眼中似乎燃烧着熊熊烈火，怒吼地质问：“为什么？她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如果她不死，你有今日吗？”唐老爷子霍然而起，与唐玺怒目相向，好不退却。

唐玺没想到他会死不悔改，连连冷笑，“如果要用我妈妈的死来换取我的成功，那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当日亲眼看到妈妈跌落在自己脚下的痛楚又猛得蔓延上来，那么痛，那么无助，那么绝望。

相依为命的人，再也不会出现的那种绝望，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