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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慧慧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些恐惧，她脸上神色还有惊恐，却又是紧咬着嘴唇，一副虽然害怕，却不得不问的样子。

她这个模样，在其他人看来，没有任何的毛病。

毕竟，卢不死凶名在外，网上有人传他可是一个凶残的杀人凶手，所以宋慧慧感到害怕，也是正常的。

同时，她又是卢不死的班主任，有责任和义务去询问，要是没有遇见还好，遇见了，要是不上去询问，也显得她这个老师太怂了。

没有人知道，其实宋慧慧的真实身份，是某个国家机构里的暗子，也没有人朝这个方向猜测。

宋慧慧演技一流，毫无破绽。

卢不死缓缓抬头，扫了宋慧慧一眼，淡淡开口道：“不错。”

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假话。

不管是之前警员问他，还是校长问他，他的回答，全部都是如此。

他确确实实是杀了马凌云，又杀了郭天下，并且还将马乘风弄残废了，这些，都是他做的。

他从来都不需要说一些假话。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使他不敢承认某些事情。

那些人，杀了就杀了，马家知道，他们又能如何？

郭家知道，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江陵警界都知道，可他们又敢做什么？

哪怕凶手就是卢不死，哪怕他们有确凿的证据，哪怕按照法律，要将卢不死判以死刑...

可...

他们敢么？

他们不敢！

马家不敢，郭家不敢，江陵警界不敢，甚至...就连那个暗中存在的国家机构，都在犹豫！

宋慧慧内心毫无波澜，实际上以她的身份，早已经知道答案，现在过来询问一番，不过只是为了跟卢不死拉近一些距离而已。

不过，该配合他演出的，宋慧慧并没有视而不见，她顿时后退一步，脸上露出震惊，仿佛那恐惧浓郁到了极致，整个人几乎要窒息了一般！

“你...你...你真的...”

“不错，我真的杀了人。”

卢不死喝下一口浓酒，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

宋慧慧顿时语塞，表演震惊许久，她这才吞吞吐吐道：“你...你不怕我说出去？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卢不死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宋慧慧一眼，随即理都不理她，便直接离开了。

宋慧慧望着卢不死的背影，有些郁闷。

似乎...最后卢不死的那一眼，带着一丝嘲讽？

难道自己的身份被她看穿了？

宋慧慧迟疑起来。

若卢不死是一个普通的学生，那么宋慧慧自然不会多想，可她知道，卢不死根本就不是一个寻常之人，而是一个实力超强，几乎世间无敌的存在，所以，最后卢不死看她那一眼中，虽然蕴含的意味不多，却也让她解读出了某种意味。

周围同学看到宋慧慧上前去，只跟卢不死说了几句话，卢不死便一脸冷漠地离开，将宋慧慧一个人留在原地尴尬不已，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靠，他居然把宋老师丢下了？！”

“宋老师这么漂亮性感成熟的知性美女，他竟然都面无表情？这卢不死该不会是个假人吧！”

“妈的，装逼货，这卢不死也太能装逼了！我看他外表冷酷，其实内心就是一个闷骚男！”

“何止闷骚啊，简直就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

看着卢不死离开，四周的人这才感觉周围都轻松下来，压力顿时消散，于是便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陈紫涵在人群中，看着头也不回离去的卢不死，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终于叹了口气，露出落寞的神色。

“也不知老爸调查得怎么样了，若卢不死不是昨天微博爆料的那样，是个凶残的杀手，那么我一定要尽早抓紧机会啊....”

这样想着，陈紫涵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询问。

“喂，爸，对，就是卢不死，怎么样？你们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他到底是不是杀人犯啊？”角落里，陈紫涵的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