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登上了铜雀台,众人停箸回头,眼睛瞪大。
锦袍佩玉,眉目如画,身姿挺拔,一身贵气,俊逸非凡,他踩着靡靡之音入门,却如天人入烟花之地,出尘脱俗,又多了几分风流,添了几分潇洒。
嗖!
一道白光从高台上射下,众人心头一寒,一个激灵,只感无尽杀意从天而降,在场众人无不心悸。
“尔敢?”公子怒声。
‘刺啦’拔剑。
嘭!
他还是慢了,慢了一点,刚要迈步踏入铜雀台的人死了,半只脚悬空,倒在了门外,死者眉心插着一支竹筷,半截入脑,半截在外,血流了几滴,人却死了,他死在了外面,横尸阶上。
杀意来的快,去的更快,仿若一梦。
少年放下手中的单支筷子,惋惜的看了一眼剩余的菜肴,然后他端起酒杯,开怀一笑,“诸位同饮。”
谈笑杀人!
众人无不惊悸,赶紧举杯,道一声:“同饮。”喝下一杯压惊酒。
众人中唯有柳万千目光灼灼的看着少年,好奇异的一剑!没有剑气却打出了锐不可当力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你杀了鲜于铭!”
锦衣公子不知是被公羊辰的杀意冲了脑子,还是被新属下的身死惊到了,反应稍稍慢了一拍,如他的剑一样。
众人暗自摇头,初始惊为天人的感觉荡然无存,他们都抬头看向了高高在上的那位,虽然面黄肌瘦,却如坐云端。
“出去!”
公羊辰冷声逐客,他最讨厌陌生人闯入自己的地方。
“你……”
锦衣公子俊脸扭曲,双目赤红,都快气疯了,先杀他的人,又辱及他本人,该杀!实在该杀!
“出去!”
一个阴冷至极的声音,一把细长的白钢剑阴狠的刺向了锦衣公子的喉咙。
叮!
锦衣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逼得步步后退,等他拨开长剑之时,不仅出了铜雀台,而且下了九道台阶。
公羊长耕纵身而下,手中长剑如毒蛇一般直钻锦衣公子腋下,锦衣怒吼再退,长剑又至,这次是下阴,锦衣羞愤,接着是双目、喉咙、胸前、眉心……
公羊长耕得理不饶人,又以阴损诡异的剑法直接将人逼出十米之外。
铜雀台诸人又是一阵暗惊,好阴狠的人,好阴损的剑。
“秋菊!”公羊辰叫道。
“少主?”比公羊长耕晚来一步的秋菊走了进来。
公羊辰指了指外面的尸体。
胖姑娘眼睛一亮,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十个呼吸,胖姑娘便跑了回来,她兴奋的铺开了一块乌漆墨黑的裹尸布,众人看到这块布直皱眉头,血迹、死气、尸气,霉气,这块布太阴邪了。
胖秋菊熟练的将布铺好,兴奋的抬脚,这一刻对她来说极为讲究,出腿要快,落脚要准,力道适中,这样才能保证尸体落位好,卷起来既不漏,又舒畅,这绝对是个技术活。
姑娘刚找到感觉,准备出脚,却被人喊停了。
“住手!”